眼見七八十招過去,謝珍謝寶突然分開,一左一右向杜壆的腰間刺去,又快又急又狠;杜壆情急之中向后一閃,躲過了兩柄鋼叉。
咔嚓——
“啊!”
一陣鉆心之痛從右腿傳來,繼而很快麻木,緊接著這種麻木感并向全身各處傳去。
“你們……你們在捕獸夾里下藥……”
杜壆萬分悲憤,但全身以漸漸失去知覺,再也舞不動丈八蛇矛,甚至連動彈一下都成了奢望。
這種無力感、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突然讓他很恐懼,比死亡更加恐懼。
“快!先把捕獸夾去掉,給他上藥,然后再捆起來!”
謝珍謝寶一邊忙活,一邊指揮著軍士給杜壆治傷。
還好,他們在捕獸夾上動了手腳,只刺破了杜壆的皮肉,并沒有傷到他的筋骨,只需稍微包扎一下,等麻藥一過便無大礙。
“麻藥撐不多久!此人武藝高強,咱們絕不可大意,再捆結實一些!”
解珍解寶兩兄弟都是實在的人,用了三根粗粗的繩索直把杜壆捆成了粽子,讓人抬著下了山。
……
在趙桓面前,寇烕直感覺到一頓絕望。
他以為他只要投降,憑借他的手段會有機會偷偷溜走的。
只可惜伊闕關守軍不僅把他單獨挑了出來,捆上嘴巴送到了趙桓面前,害怕投降的那兩萬軍士重新趕回了山谷休息,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逃走。
老天哪!
如果宋軍打仗都是這般小心在意,誰能讓他們中計?
至少田虎是沒有一丁點勝的希望了!
隨后,他便看見衛鶴、酆泰、卓茂三人正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休息,身上受傷的地方都經過了包扎。
“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吧,嘴上的布也解開!”趙桓指著寇烕說道,“他們若是敢在這里傷害本太子,他們四個加上杜壆,還有那兩萬降兵一個也活不了,相信寇道長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是!”
焦廷上前,把寇烕身上的綁縛都解開了,又把他嘴上纏的布條一道道解開。
那布條竟然纏了十多圈,結結實實,已經把寇烕的嘴巴都勒麻了。
寇烕聽了趙桓的威脅之后,苦笑不語,只管揉自己的嘴巴。
“謝珍謝寶回來了!”
郁保四驚喜地叫道,隨后眾人便看見一群人抬著一位壯漢走到趙桓面前。
杜壆!
衛鶴、酆泰、卓茂、寇烕四人各個大驚失色,尤其是寇烕,驚得快要暈倒在地。
“大哥!”
四人大叫著圍上前來,又被召喚身邊的女侍衛攔住。
“杜將軍是否無恙?”趙桓急忙問道。
解珍答:“無恙!只是被捕獸夾夾到傷了皮膚,又中了麻藥,這會兒麻藥應該已經退去!”
“快給杜將軍松綁!”
謝珍謝寶聞言,便命人松了綁縛,站到趙桓身前警備。
“杜將軍!咱們又見面了,我等得你好苦!”
趙桓站起身,走近杜壆。
“杜將軍乃是忠義之士,更兼智勇雙全,天下少有,本太子仰慕已久!費這么大功夫在伊闕谷布下天羅地網,所為也只是網羅住杜將軍這只鳳凰!”
趙桓看著杜壆,滿臉的欣賞。
但杜壆卻冷著臉沉默不言。
“杜將軍!事已至此,難道還不肯降嗎?就算你有忠義之心,你手下的這兩位兄弟總得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