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以知就是我?”趙桓沒有立刻承認。
陳箍桶笑道:“不僅我知道是你,我們都知道是你!我不僅知道你得了石碣,我還知道你是誰!”
“哦?”趙桓心里一緊,暗叫要壞事,臉上卻不動聲色。
陳箍桶臉上浮現出好笑的神色:“你就沒有想過,既然有人能補全名單,就一定有人認識石碣上的神語;梁山上那塊石碣上寫的清清楚楚,‘見血拜人王’,你以為沒有人用血試過?你以為圣公這塊石碣,是因為圣公不知道開啟之法才留到至今?這一點,還沒有人為陛下說過吧?”
陛下?
方百花如遭雷擊,怔怔地看著趙桓。趙桓無奈地笑笑,沒有說話。
陳箍桶繼續道:“石碣上的字,很多人都認得,每塊石碣也都沾了不少人的血;但是沒用,石碣根本就沒有反應,其中原因,至今沒有人能解答。不過據我的猜測,石碣本身的材質應該更神秘,可能它只親近自己愿意親近的人。”
“再說,陛下得沒得到石碣,一查便知,根本成不了秘密!”
趙桓沉默不語。
“你是趙桓?”方百花盯著趙桓的眼睛,剛才的溫柔丁點全無。
“你接近我,是不是就是為了石碣?”
“不全是!”趙桓搖了搖頭,“我去烏龍嶺上拜訪烏龍道人,路過山下順便救了你。至于后來發生的事,就不是我能算的到得了,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當然,你說的也沒錯,我進歙州城,的確是為了盜取石碣。”
方百花見他沒有承認,心中反而暗暗松了口氣。
陳箍桶又問:“是烏龍道人讓你來清溪城的?”
“烏龍道人只是給了我建議,說南北相爭結局是兩敗俱傷,反而便宜了外族人,所以我才來了。”趙桓說道。
“我答應不會傷害方家任何一個人,但你們可以考慮下南北相并。你們應該明白,即便你們抓住了我,拿我也威脅不了大宋;我父皇還在世,我被抓他肯定會出來主持大局,到時天下大亂,爭來爭去就只能血流成河!”
陳箍桶沉默,在場的七個人沒一個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趙桓所說的沒有任何忽悠的成分。
不過……
“陛下,我刺的那一劍,為何沒有傷到你?我若投靠你,你會放過我?”陳箍桶盯著他問道。
聞言,趙桓笑了。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那一劍!正是你那一劍,讓我真正得到了石碣……”
趙桓把當時的事說了一遍,七人面現古怪。
“這樣都沒搞死你……天意啊!”
陳箍桶搖了搖頭,單膝下跪:
“陳箍桶,愿奉陛下為主!只求陛下放過圣公一家!”
王寅等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拜倒在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只有方杰和方百花還站在原地,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