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時辰后,十四個金人全部被堵在南城城門內,個個都是滿身鮮血。
這不是他們自己的血,這是清溪城百姓們的血,是稱重文武家眷們的血。
“哈哈哈!夠本了!”幾個金人大叫,“老子們殺夠本了!不能死在南人手里,走了!”
說完,一個個狂笑著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架去。
而見到這一幕,陳箍桶不由大怒,大吼一聲:“我讓你們死了?廢了他們!”
只聽嗖嗖嗖響聲不斷,十幾只箭眨眼間射入金人群中,把他們的刀都射落下來;隨后陳箍桶和石寶一個閃身噗噗噗聲響起,幾個呼吸間便把十幾個金人的手全部砍斷。
“抓了!”
那些金人仍不甘心認命,還想要自盡,紛紛被陳箍桶、石寶兩人打昏,只留下了一個清醒的,被石寶揪住頭發。
“完顏宗弼在哪里?”
陳箍桶眼冒怒火地問道。從始至終他都沒見到完顏宗弼,也沒見到石碣石,他相信完顏宗弼還在城中,這些金人只不過是完顏宗弼的手下,目的只是制造混亂讓完顏宗弼有出城的機會。
“嘿嘿嘿!”那金人咧嘴一笑,一大口血涌了出來,“爺爺就是完顏宗弼!呸!”
一口血污噴向陳箍桶臉上,陳箍桶身形一晃躲了開了,但衣服上還是沾染了許多。
“好!來人!把他的牙齒都敲下來,剝光了衣服,掛在城頭,每天喂兩次水;再把這些金人的尸體剁碎了熬成肉粥,每天喂給他吃,別讓他那么快死了!”
陳箍桶面目猙獰。
“殺我父老鄉親!連孩童都不放過,我就先拿你們收點利息,早晚有一天,我要打到金國,把完顏家的人剁成肉末!不,整個金國的人都該死!我要把金國人的尸體全部掛在長城上,永遠不準取下來!”
殺氣、怨氣彌漫陳箍桶全身上下,那金人愣了許久,最終才反應過來。
“陳箍桶!你這么做跟我們金國人有什么區別?你是南人,號稱禮儀之邦……不!你是下賤種族的下賤人物,你永遠打不到金國!不!金國很快就滅了遼國!滅了大宋!滅了你們!哈哈哈!殺光你們!啊——”
陳箍桶不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軍士們把那人的牙齒一個個拔出來,往城上架去。
“陳箍桶!你不能這么做!”
婁敏中從軍士的包圍中中擠了進來,對陳箍桶道:“殺了就是!何必如此殘暴?你這跟他們有什么區別?”
“殘暴?”陳箍桶盯著他,“城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知道!總共五百八十二人,剛剛算出來的!”
“你就不恨嗎?”
“恨!”婁敏中道,“但你還是不能這么做!保護自己的妻子兒女,我們有膽量上戰場,生死有命!但你若對這些金人殘暴,他們今后對我們會更殘暴!大家比誰的底限更低么?跟禽獸有什么分別?”
“禽獸?他們不是禽獸嗎?你沒見他們殺得多數都是孩子嗎?”陳箍桶怒道,“就是有你們這些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那些異族才會覺得我們好欺,才會把我們當成兩條腿的羊!我就是要跟他們比殘暴!誰更兇,誰才有資格活下來!”
“我是丞相!我不準你這么做!”
“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