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合兵一處,殺散夏兵,奪了糧草回家!”
趙桓長戟一擺,五百騎兵呼嘯而去,又行了一個時辰,與鄂全忠、柏森等人匯合;得知西夏運糧隊已經在休息,趙桓算了算時間,也下令休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到,劉慧娘把趙桓叫醒。趙桓令一千勇士給馬披了馬甲,瞬間變出了一千重甲騎兵,轟隆隆向西夏軍的糧草隊殺去。
“如此大張旗鼓,會不會把西夏人的大軍引過來?”
后面,柏森有些擔憂的向樂和和劉慧娘問道。
處了這么久,他已經充分了解了“張家六兄弟”:樂和、劉慧娘屬于智者,不以武藝見長;陳麗卿、呂方、郭盛更像一勇之夫,擅場沖鋒陷陣;而“張得”趙桓則是個另類,不僅腦袋夠好使,武藝高得也嚇人,前幾天在威勝打平鄂全忠的就是他,而柏森還聽鄂全忠私下里對自己說過,若非趙桓留手,最后敗的一定是他鄂全忠。
最關鍵的是,這“張得”還極善于統兵,貌似晉王麾下還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
他基于對“張得”的信任,并未當面阻攔;但這并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憂慮,所以他很坦誠地向樂和和劉慧娘說了。
劉慧娘則看了看他,已經明白了他的憂慮。柏森雖然算得上沉穩,也有些智慧,但在她面前還是跟透明人差不多。
看情況,這柏森,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官家收服!
她笑道:“柏將軍不必擔心!此地距離長城已經很近,咱們想要撤離只需要半個時辰。至于會不會被西夏人懷疑到晉國頭上,也不必擔心,此地距離蒙古人和遼人的部落也很近,距離大宋西軍也很近,他們三方都有重甲騎兵,唯獨咱們大晉沒有,所以西夏人沒理由懷疑到我們頭上!”
柏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劉慧娘又道:“不過咱們早晚與西夏有一戰,這是日后避免不了的;只不過不是因為咱們劫了他們的糧草,也不是因為冷鍛甲,而是因為河北的那東西。”
“河北的那東西”,柏森立刻想到了金佛。
“這跟西夏人有什么關系?”
“咱們截了那東西送給金國,就是同時得罪了遼和宋不是故意的;西夏作為遼宋的盟國,又面對著如此大一筆財富,怎么可能不插手呢?”
柏森默然。他明白,要想活下去就要去拼,但要拼就會得罪人,無論國家還是個人都是此理。
希望晉國能渡過此劫,否則他真不知自己該怎么辦……
……
草原上,數百輛糧車在夜色下圍成了三個圓圈,三千夏兵和一千頭牛在圓心處熟睡,周圍只有二十多個人巡哨。
他們只是后勤部隊,身處在后方,沒有敵人的威脅,也沒有過遠途行軍保證糧草的經歷,確實有些警惕性不足。
轟隆隆——
沉重的馬蹄聲敲擊著地面,3000夏兵很快被驚醒,慌忙從羊皮氈里面鉆出來,拿起了兵器。
“好像是咱們西夏的鐵鷂子!天吶!他們不是進入到遼國了嗎,怎么在咱們身后出現了?”
“是啊!不過這隊鐵鷂子看起來人數只有一千來個,難道是剛練出來的?”
“有可能!我聽說咱們鐵鷂子的裝備還有幾千套,戰時能瞬間多出一半,看來這些就是了!”
“咱們上前去問問吧!”
西夏兵七嘴八舌地議論,剛才的緊張和僅有的一點警惕漸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