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并沒有把什么所謂的屠龍會放在心上,那些不過一群喪家之犬,早晚要被軍統司和六扇門清除!
他看向鄂全忠和柏森,二將和三千重騎臉色都有一些復雜,既沒有激動欣喜,也沒有埋怨憤恨。
“兩位兄弟,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了!”
柏森道,“不僅知道了陛下的身份,還知道了田彪兄弟勾結金人想要除掉陛下的事。”
“老實說,我們都很意外,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陛下的模樣都不相同,但每一個都與陛下真實的模樣相差甚遠。”
“當然,我們也同樣沒想到田虎建立的晉國竟然是金人的附庸。我們不管怎樣反大宋,反的都是昏君和貪官污吏,從來沒想過要背叛這片土地……”
“唉呀!啰嗦!”鄂全忠在旁邊說道,“張……趙官家,俺們就想問一句話,大宋朝庭究竟會怎樣對我們?”
鄂全忠的話落音,三千重甲騎兵的每一張面孔都看向了趙桓,很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沒有之一。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顯得無比凝重。
然而趙桓卻只是很平靜地答:“與江南一樣,過往的功與罪皆不追究,朕就當并州沒有發生過叛亂,一切都重新開始。”
“至于你們,我只想說,這么多天來我雖然對你們隱藏了真實身份,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們是并州的英豪,你們想建功立業朕帶你們建功立業,你們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百姓朕就給你們土地。”
“選擇權都在你們身上,朕從來都沒有抓壯丁的習慣,不會逼你們,也沒有其他人敢逼你們!”
“從田虎到每個人都是這樣,朕在淮西、江南也是這樣做的,你們大可放心。僅此而已!”
幾乎同樣的說辭趙桓已經說了第三遍,他已經說的有些厭煩了,但卻又不能不說,因為眼前的這幫人以前從未聽到過,他們需要安心。
“好!只要趙官家不治我的罪,我愿意跟著趙官家建功立業!”
鄂全忠立刻回應道。隨后嘩啦啦下了馬,向趙桓跪地行禮表示效忠。
柏森沉吟了片刻,也跟著下了馬,三千重甲騎士也都下到了馬下,向趙桓宣誓效忠。
“好!朕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
趙桓大笑著扶起鄂全忠和柏森,也讓其他人起身。
趙桓又向二人問道:“娘子關什么情形?”
柏森道:“喬道清和卞祥兩人用言語誘出了田彪的實話,大家伙都很吃驚,喬道清、卞祥、房玄度、孫安、唐斌、馬靈六人當場帶著心腹離開,其他人也都散了大半,就剩田彪和他的兩萬人馬。我們兩人原本也想散去,但剛才是我們兩人勸陛下離開娘子關去威勝的,我們即便離開也要在救了陛下之后,全了忠義之心再走。所以就來了!”
忠義之心……
趙桓想起了剛才的死士,突然向柏森和鄂全忠問道:“究竟是什么是忠義?兩位將軍心中的忠義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