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福宮,趙桓沒有跟劉慧娘等人說太多,一直到了勤政殿之后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我的印象里,趙棫雖然才能不是特別突出,但也絕對稱不上笨,其他幾個人都能很好的回答我的問題,卻唯獨只有他給了我看似很平庸、其實很意外的答案。這是第一個疑點。”
“劉太妃近幾年很受父皇寵愛,現在也是,去年還生下了小皇子趙楒,而今天父皇竟然如此鄭重對我出賣了她,原因只有兩個:要么是父皇故意的,別有圖謀;要么就是劉太妃故意的,她一定說了讓父皇十分擔憂恐懼、以至于不得不提醒我的話。這是第二個疑點。”
“當然,最可疑的還是他最近的變化。”
“我曾經跟你們說過,我的腦袋里,住著一個神秘的家伙,神通廣大,我去年的突然大變也跟它有關。后來得益于石碣碑,我制住了它,但卻總是無法徹底除去它。”
“我懷疑趙棫腦袋里也有這么一個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一定要弄清楚,趙棫是不是已經被它控制,它究竟對我有沒有威脅!”
趙桓沉著臉道。
趙棫如果有自己的奇遇、福運,身為兄長他原本是應該高興的,但若不是福運而是有人想要借助趙棫為禍,那就萬萬不能!
“咱們順順這件事!”
劉慧娘沉吟良久,取出了紙筆,在桌案上邊說邊寫。
“父皇跟官家說了劉太妃和益王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軍統司也監視到了這一點。”
“這有三個前提條件,咱們必須也要加進去。”
“一是趙棫原本只是中人之姿,沒有大智慧,也并不癡傻,原本和劉太妃關系也很生疏,現在卻突然有了大轉變。”
“二是劉太妃如今十分受父皇寵愛,正常情況下父皇不會出賣劉太妃。”
“三是父皇應該早已經猜到艮岳和延福宮有軍統司的人。他現在又無權無勢,官家向來又不被父子綱常所束縛,父皇應該是忌憚官家的。”
劉慧娘繼續在紙上寫著,趙桓則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
“趙棫是有意借勢劉太妃的,他在利用官家對劉太妃的寵愛,達到影響官家的目的。”
“官家應該也是有所察覺,發現了趙棫有些不正常,在與官家的關系大為好轉的情況下,出于保護劉太妃的目的,主動向官家透露;這樣做,可能也有讓官家手下留情的意思。”
趙桓想了想,說道:“有道理!不過還疏漏了兩點:”
“第一就是父皇最近心情不錯,可見趙棫的事對他的影響不大。”
“第二就是,父皇并沒有告訴我趙棫跟他說了什么,我問的時候,父皇只是說‘很奇怪’,大致的意思是讓父皇防備著我,以免禍亂大宋江山;但具體什么內容他又絲毫不記得。”
“這兩點,加上剛才你的推論,可以的出兩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