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天山勇也向兩人說道。兩人點了點頭,去周圍收集干柴去了。
“我先為你扎針!還有,這里沒有麻藥,一會兒你要忍著點疼!”
“明白!”天山勇躺在地上,把右腿褲腿拉到大腿根,露出血乎乎的一條傷腿來。
“竟然連金創藥都沒有用!”趙桓搖了搖頭,“既然是宋軍打掃戰場的時候踩到了你,你若向他們求救,他們不應該不管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錯!他們確實扔下了一瓶金瘡藥,但有兩三個兄弟傷勢更重,我把藥留給他們了!”天山勇無所謂的說道。
“倒是夠義氣!”趙桓夸了一句,“那你們又怎么在這山里?又是怎么遇到我的坐騎和寵獸的?”
“我們本來在不遠處夜宿,聽到打斗聲才悄悄摸過來,沒想到正好遇到它們……”
天山勇說到這里,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糧食不夠,看見這白駝鹿十分高大雄俊,就想著……”
“想把他留下當食物?”趙桓輕輕一笑,搖頭道,“幸虧你們人多,又沒敢隨便動手,否則的話,是你們留下它們,還是它們留下你們,那可真就說不定了!”
這白駝鹿可不僅僅是跑得快、力量大,頭上碩大的鹿角也不單單是裝飾,發起瘋來連猛虎都未必是對手,就憑天山勇他們十幾個老弱病殘還真不是對手。
“是我們多有冒犯!”
天山勇神情更加尷尬,同時感受著趙桓行針處的舒爽,也震驚起趙桓的醫術來。
“對了,還沒有問恩公尊姓大名!”
“我乃金龍教主白小虎!”趙桓平聲道。
“金龍教?”天山勇有些納悶。
“玄武薩滿你總該知道吧?我就是玄武薩滿的傳人!他原本建了一個玄武教,因為我這條金龍所以改成了金龍教,教眾都在大鮮卑山,這次是我孤身一人南下。”
“恩公南下是為金還是為宋?”
“為金!”趙桓毫不猶豫的答道。
“為金?”天山勇一驚,就要掙扎著做起來。
“你莫要激動!其實也不算是為金!”
“怎么說?”天山勇摒住呼吸問道。
“金龍教要發展,大宋是個強敵。我此行南下而來只是為了保住金人的實力,留他們來牽制大宋——當然,憑我的能力想要金果起死回生也不大可能,也就只是幫金人給大宋搗搗亂。”
“這其實對你有好處!我要跟金人合盟,而你則要為我效力一年;一年之后,想必你也跟著我得到了金人的信任,你若去找金人報仇我也不攔著,我也不揭發,所以你去就是,咱們恩怨兩清,如何?”
趙桓沒打算把事情告訴天山勇,但天山勇對自己打入金國內部確實有用,所以他便編了一套謊言來自圓其說,同時說服天山勇與自己合作。
果然,天山勇聽到趙桓的話之后,沉思了良久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恩公這么說,在下明白了!只是我擔心手下的這幫兄弟們,他們若是知道咱們去幫助金人,我可能攔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