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宅院里突然想起一陣甲胄聲,一群遼國降兵圍來,少說三五百人,為首一人十分雄壯,手持長戟,看起來是渤海人,但天山勇不認識。
轉眼之間,天山勇等人都被圍住,為首那長戟大將大步走到天山勇面前,直視良久,眼神中露出復雜,最終化為堅定。
“他們……擅闖府邸,竟然敢對小將軍出手,罪在不赦,拿下帶走!”
“你們是什么人?”
天山勇皺了皺眉頭,意識到了不對,對方說他“對小將軍出手”顯然是栽贓陷害,毫無疑問他們落進了一個圈套。
他沒有叫什么“冤枉”、“誣陷”之類的話,對方既然布置好了陷阱,就不會聽他喊冤,平白浪費力氣,還不如弄清楚對方的來歷,死也做個明白鬼。
“不必多問!帶走!”
長戟大將不愿意與天山勇多說,揮揮手令人上前拿人。
“慢著!”天山勇大喊一聲,死死地盯著面前那人,一字一句道,“你們曾經也是遼人,我只想明白怎么回事!”
長戟大將眼皮跳了跳,臉上有一絲痛苦,沒有說話。
“你們不要怪我們,我們也不想,是有人想拿你們出氣!”一名降兵突然道。
完顏昌!
天山勇聞言立刻明白了過來,“白小虎”和完顏昌的沖突此時已經傳遍了中京城,想要拿他們出氣的人最可能就是完顏昌,而且方才兩個門衛也說了,里面是完顏昌的兒子。
現在想想,那兩個門衛就是要激他闖進來。
不過,面前這隊降兵為什么不等他闖到內院再動手拿他們?這樣豈不是更能嫁禍自己?
他有些搞不懂。
“大抃!調你來是讓你抓人的,你在這廢什么話?”
就在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從后院方向傳了過來,天山勇等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金國少年貴族,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人,兩只手分別把玩著胸前。
那兩個女人衣衫單薄,幾乎不能蔽體,臉上淚痕已干,雙目無神,宛如兩具行尸走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四夫人!大小姐!”
天山勇目眥欲裂,反手捉刀就要上前,卻被那名長戟大將,也就是金國貴族少年口中的大抃死死摁住。
天山勇再次奮力拔刀,這次他使出了十成力氣,誰知還是不能動彈分毫。
對方的力氣,遠在他之上。
這是一個高手!
天山勇冷靜下來。遼國比他厲害的高手有很多,但每一個自己都應該聽說過,這個大抃年紀輕輕,他確定自己所知的高手里沒有這號人物。
他死死地盯著大抃的眼睛,滿是憤恨、不甘、不屈,還有無盡的怒火。
“哈哈哈!遼國沒了!沒了!啊——”
就在這時,陡變突生,耶律得重的大女兒看見天山勇后突然瘋狂起來,狠狠地咬向羞辱著她的金國貴族少年的脖子,頓時一股鮮血噴出,疼得那少年怒嚎不已,一掌將她打出老遠,又轉身噌一聲拔出身邊侍衛身上的一柄刀來,照著女人身上連砍,一連砍了三五十刀,直到刀下尸首看不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