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殿。
“如今肆虐在我河東之地的異族,在平胡校尉呂布的鎮壓下,如今算是被徹底撲滅了。”漢帝劉宏神色間帶著喜意,環視殿內群臣,嘴角浮現出幾分輕蔑的笑意,“對于此事,眾卿是怎么看的?”
對于這朝中聚集的士族朝官,漢帝劉宏這心中一直都有所戒備,只是礙于這大勢所趨,使得他又不得不用這些心懷想法的朝官。
盡管說此前為了削弱士族在朝堂中的話語權,漢帝劉宏不止一次的打壓過,甚至還祭出了黨錮這一大殺器,但所取得的效果,卻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面對這非常現實的士族朝官,那些受黨錮而絕了仕途的群體,終究只是一小部分罷了,似袁氏這等士族,其勢力并未受到太大的沖擊。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漢帝劉宏才會重用身邊的十常侍,才會重用外戚何進,只是那何進,卻未按照漢帝劉宏心中所想的那樣,起到制約士族的作用,相反其麾下卻聚攏了大批的士族。
一想到這里,漢帝劉宏看向大將軍何進的目光,也閃過了一絲厭惡,只是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別看漢帝劉宏在士族這里名聲不好,但自幼登基稱帝,稱孤道寡十余載,若沒有一點心機手段,怎會這般安穩的坐在這龍椅上?
只不過如今這漢室治下,士族勢力頗大,為了不受這些士族的掣肘,漢帝劉宏才會重用身邊的宦官,才會表現出放蕩不羈的一面,這更多的體現出了漢帝劉宏內心的抗爭心態。
袁紹站出朝班,躬身行禮,朗聲道:“啟稟陛下,這所謂的河東大捷,如今不過是那平胡校尉的一面之詞。”
“此前的那段時間,這平胡校尉呂布未向朝廷上傳一封戰報,這猛然間就來了個所謂的河東大捷。”
“似這樣的情況,臣懷疑那平胡校尉呂布,就是為了騙取陛下寵信,而特意編出來的大捷!”
袁紹作為袁氏一族新生代的翹楚,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愛。雖是庶出,但后被過繼到袁平一脈,使得其搖身一變,成為了袁平一房的嫡脈,加上袁紹頗有幾分才能,也被袁氏一族所重點培養。
“哦?”看著袁紹,漢帝劉宏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語氣間帶有玩味道:“似卿家之言,那平胡校尉呂布,在河東之地的戰事,并不像奏疏中所寫的那樣?一切都是為了取悅于朕而編出來的?”
袁紹道:“臣正是此意。”
不管這呂布是否在河東之地取得大捷,對于朝中的士族朝臣來說,現在絕對不能輕易就定下,這呂布取得了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