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既然你從下曲陽的方向過來,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下,有關董卓的消息。”江小白擺擺手,示意嚴綱稍安勿躁。
“別跟我提董卓!”
嚴綱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在遼東就聽伯圭將軍說起過,說這董卓年少有為,曾在涼州大破匈奴,斬敵首數千,我一直很崇拜他,以他為榜樣,結果呢,這貨壓根不懂行軍打仗,就是個無腦的莽夫。”
聽到莽夫二字,旁邊的張飛,立刻瞪大眼睛盯著嚴綱:“你是不是在罵俺?”
“翼德兄,此莽夫非彼莽夫,我沒說你。”嚴綱解釋道。
“那是俺太敏感了。”張飛老臉一紅。
嚴綱:“……”
經張飛這么一打岔,嚴綱激動的情緒都不連貫了,只要一提起董卓,他就咬牙切齒,恨不能吃其肉,飲其血。
半個月前,嚴綱來到巨鹿郡,當時盧植被罷黜,董卓接管三萬漢軍的指揮權,繼續圍攻廣宗城里的張角。
然后,嚴綱加入董卓帳下。
董卓是個急性子,見張角像個縮頭烏龜似的縮在里面不露頭,便和眾人商量,準備掉頭去攻打下曲陽。
這簡直就是找死,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做。
然而,董卓很堅決的要去攻打下曲陽。
董卓他還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兵貴神速你們不懂嗎?只要我們動作夠快,就可以在張角做出反應前,將下曲陽攻下來。”
嚴綱想起那日在中軍帳前,自己竭力勸董卓,董卓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聽勸的固執畫面,他就氣得食欲大開,想多吃幾碗飯。
什么垃圾隊友,太菜了!
真特娘的下飯!
“然后怎么樣了?”王麟好奇問道。
“哪里還有什么然后,下曲陽有五萬黃巾兵,我方只有三萬人,且下曲陽的張寶早有準備,董卓想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張寶以逸待勞,把董卓派遣的先鋒部隊,盡數擊潰。”嚴綱越說越氣。
“當董卓發現一時半會兒攻破不了下曲陽,想要撤軍的時候,廣宗城里張角,派遣出兩萬精兵,與張寶對我等前后夾擊。”
“腹背受敵,加之寡不敵眾,要不是我見機溜得快,說不定就死在下曲陽了。”
聽完嚴綱的訴苦、抱怨和憤怒,江小白干咳一聲,他伸出手摸著嚴綱的腦袋,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神色和藹。
“綱兒,這些日子,爺爺不在你的身邊,你受苦了。”
在江小白把手放到嚴綱頭上時,嚴綱身軀一顫,聽到江小白說的話,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叫上癮了是吧?
還有完沒完了!
嚴綱內心抓狂,他覺得和噎死人不償命的江小白比起來,董卓那都不叫事兒。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黃巾軍真的快要追來了。”
澄明利害關系,嚴綱再度勸說,不過他的話剛說出口,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大地在微微震顫,胯下的馬兒發出不安的嘶叫。
“黃巾軍已經來了。”
江小白看向遠處,那是嚴綱和白馬義從來的方向,此時,有大批頭戴黃巾的人出現,密密麻麻如浪潮一般,少說也有近萬數的黃巾兵。
眼看著黃巾兵追來了,江小白一行人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嚴綱頓時就急了:“快跑啊,都傻站著干嘛?!”
“稍安勿躁,綱兒,爺爺我作為長輩,今天就要大刀喇屁股,好好給你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