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張讓等十常侍加官進爵,令宦官們行事愈發地囂張跋扈,肆無忌憚。
中陵侯劉陶、前任司徒陳耽相繼被宦官迫害致死,這也說明宦官勢力深得皇帝劉宏的寵信,依然達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以何進為首的外戚勢力,相比之下,也都稍遜一籌。
一直以來,宦官、外戚與世族三方勢力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然而今時今日,權力的天平開始逐漸向著宦官傾斜。
這種情況,是所有人不愿意看見的。
何進意識到宦官的威脅越來越大,于是他借著劉陶、陳耽之死,攛掇著漢廷朝臣們,繼續對抗宦官勢力。
漢廷的臣子們早就對皇帝過度寵信宦官心生不滿,與宦官們向來都是勢如水火,勢不兩立,劉陶、陳耽的死就仿佛火上澆油,使得本就水火不相容的雙方關系,愈發地惡化。
陳耽、劉陶死后,連篇累牘的奏章如戰場中的箭雨似的,一封又一封地沖漢廷臣子們的手中發出,落到皇帝劉宏的辦公桌上,然后……石沉大海。
漢廷朝臣們的呼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其實朝臣們應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得到回復,因為他們一旦得到回復,那就意味著大難臨頭。
眼下的皇帝劉宏沉浸在瘋狂斂財之中,對朝堂上的事情毫不關心,畢竟是小地主出身,昔日的不如意,使得劉宏戴上皇冠后,瘋狂地斂財。
劉宏就像是數百年前的秦二世,形同傀儡,平日里處理朝政,大都是由宦官們代理。
朝臣們上書給皇帝的奏章,以趙忠、張讓為首的宦官們看到了,只是難得搭理這群酸儒罷了。
以趙忠、張讓等宦官的手段,想要懲治某個人再簡單不過,假以皇帝的名義,列舉出各種子虛烏有的罪名,然后將某個礙眼的存在打落進塵埃里,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握有權力的一方,總是能笑傲到最后。
此外,還有西涼的戰況。
西涼的戰況對漢軍極為不利。
自從江小白班師回朝,西涼戰事由張溫、董卓和周慎接手后,龜縮到隴西郡的邊章再次蠢蠢欲動,派兵滋擾周邊地區。
漢廷始終有種錯覺,無論是朝堂中的皇帝劉宏,還是前往西涼的車騎將軍張溫,在他們看來,江小白既然能在短短數月時間里平定西涼戰亂,想必羌人的實力孱弱,不堪一擊。
但是,當張溫真正地率軍與羌族反軍交鋒后,他才終于意識到,不是敵人不行,是江小白牛逼得不行。
就在江小白告別冀州的皇甫嵩,前往幽州時,西涼的戰事也迎來了階段性的結束。
以車騎將軍張溫交戰失利,率軍退守駐扎于右扶風而結束。
慘敗!
徹底的慘敗!
當初江小白用時數月收回來的疆域,漢陽郡、安定郡和北地郡,再度淪陷,落入以邊章為首的反軍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