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都怪那挨千刀的彌加和槐頭,想不到這兩個家伙竟然敢背叛我!”
素利破口大罵,這些日子他連戰連勝,已然忽略了內鬼一事,沒想到今日槐頭與彌加突然發難。
那猶如過街老鼠從漁陽郡逃到渤海國的張純等反賊,也及時地回頭反擊,從而將他困在這片山谷。
此地,名曰平虜渠。
槐頭、彌加倒戈相向,直接導致素利麾下的兩萬五千多鮮卑戰士,銳減至一萬多人。
“閻將軍,咱們現在這種情況,用你們漢人的話應該如何形容?”素利問道。
聞言,閻柔白了他一眼,都啥時候了,命都快沒了,咋還關心這些有的沒的呢。
身為東部鮮卑的最高首領,你這么關心漢人文化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
雖然在心里瘋狂吐槽素利,但閻柔還是微微沉吟,旋即說道“咱們現在這種情況,叫做甕中之鱉。”
“何為鱉?”素利又問。
“沒啥意思,夸你呢。”閻柔沒好氣的開口,沒完了是吧。
素利:“……”
“閻將軍稍安勿躁,短時間內咱們還死不了。”
看出閻柔心中煩悶,素利輕笑著開口,聞言,閻柔微微皺眉:“這片山谷外至少有六七萬反賊,加之彌加、槐頭率領的一萬多人,我們難道還有活路?”
“能不能活下來,我不知道,但短時間里,咱們死不了。”素利笑道。
“為何?”
“因為我們是餌?”
“餌?”
“沒錯,就是餌。”
素利看向山谷四周,圍而不攻的反賊,他眼中閃著深邃光芒:“若是那些人想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之所以還沒死,是因為我們活著,對他們更有用。”
“他們在等真正的獵物到來。”
“獵物?”閻柔目露疑惑,他似想到什么,瞬間眼睛瞪大:“他們在等江大人!”
素利點了點頭。
“這!”
閻柔心中震驚,如果他們被困此地的消息傳出,江小白率軍前來營救,屆時張純等反賊以逸待勞,后果不堪設想。
“大人他久經沙場,想來會識破反賊們的奸計,肯定不會叫他們得逞的!”
聽著閻柔低聲呢喃,素利有些詫異:“閻將軍,你難道不想活命嗎?”
“想。”閻柔說道。
“可若是那位幽州牧不來,咱們必死無疑。”
“雖然我不想死,但若是我的死,能保全大人,我閻柔雖死無悔。”
看著閻柔臉上的堅定之色,素利受到震動,他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江小白頗為好奇。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擁有如此忠心的手下。
對比起來,素利覺得自己頗為失敗,他一想到叛變的彌加和槐頭,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想生吞活剝了這兩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