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大笑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探子點了點頭,他躊躇著開口:“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但駐扎在泉州渠的那些漢軍似乎與咱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
“這些漢軍裝備精良,軍紀嚴明,首領,萬不可大意啊,我總覺得咱們這幾萬人馬不是漢軍的對手。”
探子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本不愿說,身為斥候,他只負責傳遞自己看到聽到的消息,類似這種主觀臆測的話,是不能說的。
可他有種強烈的直覺,若是自己不提醒,恐駐扎在平虜渠四方的幾萬人馬會有大禍臨頭。
“大膽!”
張純瞪著說話的探子:“你豈敢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人吶,將此人拖下去砍了!”
說話間,就有士兵走過來,將這個探子拖出去,很快的,就有一聲慘叫傳出。
“他奶奶的,真他娘的晦氣!”
張純罵道:“區區萬余人,有何可懼,此等禍亂軍心之人,老子見一個殺一個。”
“干得漂亮!”
丘力居、彌加和槐頭等人紛紛大笑起來,對殺伐果斷的張純贊賞有加。
時值正午。
終于,在張純等人翹首以盼下,平虜渠外,一股黑色洪流滾滾而來,帶著如虹般的士氣。
“給我打!”
隨著張純的一聲令下,早就蓄勢待發的數萬反賊,向著程遠志所率的幽焰軍發起猛烈的攻擊。
與此同時,幽焰軍的兩側,也出現大量的反賊,從側翼瘋狂攻擊。
如今,張純手底下有反賊六萬多人,雖然這六萬反賊被他分作兩路,堵住平虜渠的兩個出口,饒是如此,幽焰軍仍需要面對三萬反賊。
敵眾我寡!
然而,幽焰軍絲毫沒有畏懼,面對數倍與己方的敵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縱使側翼受擊,依舊能實施反擊。
“這是怎么回事,快要被攻破了!”
站在高處,張純等首領俯瞰著下方紛亂的戰局,不得不說,幽焰軍裝備精良,竟然所有人都配備著加強的弩箭。
甫一接觸,就有數千反賊被一支支如弩箭射穿身體,士氣遭受重創。
而后,憑借著弩箭之威,張純埋伏在兩側,從側翼襲擊幽焰軍的反賊,竟絲毫占不到便宜,反而被壓制住了。
“該你們出手了!”
張純看向身邊的彌加、槐頭和丘力居,聞言,三人點了點頭,頓時轉身傳令,調兵馬攻殺幽焰軍。
不知何時,彌加、槐頭和丘力居的部將,竟然饒到了幽焰軍的身后。
隨著彌加等人發出進攻的信號,幽焰軍的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近兩萬的鮮卑、烏桓士兵,帶著兇殘向幽焰軍撲殺而來。
此刻,幽焰軍的前后左右加起來足有五萬多反賊,幽焰軍就想是怒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傾覆。
張純布局很妙,鮮卑、烏桓的士兵作戰勇猛、彪悍,若是正面抵抗幽焰軍的沖擊,有些浪費。
可若是出其不意,從后攻打幽焰軍的屁股,必然會起到奇效。
事實也的確如此,隨著鮮卑、烏桓近兩萬戰士加入,猶如給幽焰軍一擊爆錘。
猝不及防之下,幽焰軍的陣型都險些被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