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你也看到了,以我們現在的人手數量來開展工作,研發進度十分緩慢。西電公司或者什么公司,說不定已經研制出新的錄音設備了!”
“有這個可能。”
“杰克,你要記住一個時間節點,1927年。”
“李博士,我懂你的意思,1927年,愛迪生的有聲電影技術專利保護到期。”
“我們以1927年為關鍵節點進行倒推,1926年,電影藝術家們利用改進版的有聲電影設備拍攝完成有聲電影----比1923年的那部有聲電影更為成熟的有聲電影。為了幫助藝術家們拍攝有聲電影,我們最遲需要在1925年12月開發完成全部的有聲電影設備。所以,杰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確實很有挑戰性。”杰克抽完一支煙,接著抽第二支,他說:“既然我們確定了作業量,那么我們要做的是補充足夠的人員,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作業量。喬治,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他現在在密歇根的一家電氣公司從事技術工作,我給喬治打了電話,他愿意來我們這里工作,并且我認為喬治是合適的人選。”
李康平問:“類似于喬治這種合適的技術人員,你認識幾個?”
“三個,五個?哦,算上戈登,一共是六個。”
“全都叫來呀!”
“我嘗試這么做。”
“杰克,你知道的,我這位有聲電影設備研發項目的技術總監是臨時的,我希望你能接替我的職務。”
“李博士,你真是這么想的嗎?”
“千真萬確。關于聲電影設備研發項目,應該細分為這么幾個專業小組,拾音設備小組、記錄/還音設備小組、剪輯設備小組、影院還音小組、總括小組。除了工程師之外,我們還需要招攬一些能看懂圖紙的技工。反正我們需要很多人,而你,杰克,應該朝著技術總監的方向努力。”
抽完煙,李康平、杰克返回車間。
“拾音設備現在由安德魯負責,杰克,你和我一起研究記錄/還音設備的工程設計。”
李康平手把手的教杰克關于記錄/還音設備的設計方法。
“……這是錄音機聲音記錄功能的工程設計。接下來,我告訴你錄音機還音輸出功能的設計思路。在模擬錄音機上,當記錄媒介在通過還音頭時會引起磁場的變化,這個變化會使還音頭上的線圈感應出微弱的電流信號,把這個電流信號進行足夠的放大,就可以從揚聲器或耳機中監聽到所記錄的原始聲音信號……”
李康平希望杰克能夠進步為技術總監,但此時杰克的任務是做好一名記錄/還音設備的工程師。
李康平一邊講解記錄/還音設備的設計思路和細節,一邊畫圖。杰克在一旁觀摩學習。
如此細致的工程設計教學非常花費時間和精力。
但李康平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只能這么做。
我告訴你方向性的技術思路,你具備獨自開展具體技術工作的能力--這種技術人才極為寶貴。而李康平的有聲電影設備研發團隊暫時缺乏這種核心技術人才,故而李康平只得辛苦一點,他親自培養有聲電影設備研發的核心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