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用的武器,什么都不能帶。
碼頭的哨卡一旦抽檢一旦查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個險不能冒。
宮慧帶的東西就比較多了,滿滿的一大箱,除了衣服之外,還有鞋子和化妝品,死沉死沉的。
“我們只是去香港完成一件任務,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羅耀十分不理解,這女人的邏輯。
“這你就不懂了,你們男人隨便帶上幾件衣服就可以出門,也不會被人懷疑有什么目的,可我們女人就不同了,我們要是像你一樣,那在一些人眼里就非比尋常了。”宮慧呵呵一笑,“我要是不帶這么多東西在,怎么像一個跟著你回老家省親的未婚妻?”
“是表妹!”羅耀糾正道。
“反正都一樣,你看過有幾個表妹單獨跟表哥回家的?”宮慧笑道,“要不是有那層關系,怎么可能呢?”
“呃……”
羅耀無話可死活,宮慧這么一說,還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兒。
……
一早起來,羅耀和宮慧就趕到了江邊長途客運碼頭。
一艘客輪早就停靠在那里,白色的船體,看上去有些老舊了,船頭桅桿上插著一桿膏藥旗。
這是一艘以夏口命名的日本客輪。
自從日軍占領江城后,沿江而下的水上航運業,不管是客運還是貨運,都被日方以各種方式控制了。
中國人的航運公司要么被迫與日資合營,或者日資出低價直接兼并,反正,在長江之上,五百噸以上的大輪船,基本上都掛的是膏藥旗。
長長的隊伍都排到了馬路上,路過碼頭日軍哨卡的時候,脫帽,高舉通行證,還得給日本兵三鞠躬行禮。
十分鐘后。
兩人都通過關卡,登上了客輪。
“船上有不少日本人僑民,還有日軍軍官,咱們小心一些。”羅耀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艘船上有不少日本僑民以及日軍軍官。
“知道了,我們盡量不走出艙門就行了。”宮慧點了點頭。
“船上有餐廳,想吃什么,我給你買回來,不想吃的話,咱們有餅干,還有奶粉,還有蘋果,不就三四天的時間,忍一下就過去了。”
“嗯!”
“我先睡會兒,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宮慧也不避諱,當著羅耀的面兒上,脫了外套和鞋,鉆進被窩里睡了。
羅耀一時間也睡不著,把艙門鎖上,合衣也躺了下來,船上嘰嘰喳喳的,他也不想去聽,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細想起來,他從臨訓班出來,回到江城已經生活也有半年多了,這時間過的還真是有點兒快呀。
戴雨農派他去香港,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想不出來,他去香港做什么,江城這邊“河神”直屬組的工作才算稍微穩定下來,他應該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安排人過來摘桃子,這完全是一個愚蠢的做法。
以戴雨農的心胸,還不至于如此,他可算是“門生子弟”。
楊帆(聶虎)也上了船了,羅耀剛才在甲板上看到了,這下,日本人想抓他基本上是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