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羅耀不知不知覺間居然沉迷其中。
不知時間已過。
舷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船艙里的燈光亮起,暈黃的燈光看起來就比較吃力了,也傷眼睛。
不過,羅耀似乎并未察覺到。
“表哥……”
“啊?”被宮慧推了一下,羅耀才從沉迷中醒過來了。
“表哥,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衛生間?”宮慧聲若蚊蟲,臉頰酡紅的問道。
普通船艙內沒有方便的地方,都是出去有一個專門的衛生間,而且還不分男女,宮慧左臂受傷,用不了力氣,自然有些不方便。
“好,我陪你去。”
叫醒睡著的夏飛,讓他看著行李,將宮慧扶了起來,開門出去。
有的事情做過一次,就不用那么避嫌了,何況,宮慧現在是傷員,是病人,總不能有難不伸手吧?
羅耀還沒有那多的封建老思想。
替宮慧關上廁所門,他剛好也可以在外面抽根煙,在船艙里面,看文件資料,都把這茬兒給忘了。
出來后,這煙癮馬上就上來了。
一支煙抽完,宮慧也從里面出來了。
“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羅耀提議道,“船上有個餐廳,就在二層。”
“那夏飛呢?”
“我們吃完給他帶點兒,放心,餓不著他。”羅耀道。
“那去跟他說一聲,免得以為我們長時間沒回去,他也擔心。”宮慧提醒一聲。
“嗯。”
……
船上的餐廳吃飯的人還不少,羅耀和宮慧上來的時候,位置已經不多了,還好,他們運氣好,找到了一張空桌子。
坐下來,點餐。
宮慧受了傷,需要補充營養,但又不能吃的太油膩,還有她身上的傷口,還需要忌口,你能吃的就比較少了。
從澳門去海防的,大多數都是做生意或者探親訪友的,還有就是做工的,船上有不少安南人,當然,他們大多數都是華裔,或者就是華人,很多都是兩廣遷徙過去的,在當地扎根下來的,然后跟國內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樣國內,安南兩頭做生意,走海路有時候比陸路還要快捷,所以,很多人都是跟貨走的。
這艘船上的貨物,也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的,自己看著,一起運過去也放心。
談論最多的就是法國人對安南當地人的剝削,禁止當地人干這個,干那個的,把最掙錢的產業都抓在自己手里,安南人除了給他們干活之外,能從事的行業極少,不但過著低等人的生活,經濟上也是附庸,還被他們每年掠奪走那么多的資源,民間的仇恨是越來越大。
羅耀雖然沒到過法屬印度支那(安南),但腦子里有一段記憶是關于日軍入侵安南后,當地人受蠱惑,配合日軍趕走法國人的一段歷史。
雖然安南人最后是被騙了,日本人來了之后,比法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是弱者的代價。
只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能不被人欺負,什么曲線救國,什么學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你跟一個要亡你國,斷你根的人說這個,那是一廂情愿。
對日,唯有死戰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