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跟余杰在小書房說話,談的什么,羅耀沒有偷聽,當然,如果他想聽的話,就這公寓的隔音效果,根本沒用。
“攸寧,你還是陪你老師說說話吧,他這這些天關在里面,肯定沒有人說話,憋壞了。”興姐對羅耀道,“不就洗個碗,用不著兩個人。”
“那興姐,我就過去了。”羅耀一看,也確實湊上不去,只能摘下圍裙,擦了一下手說道。
“去吧,他肚子里有怨氣,你們的事兒我又聽不懂。”興姐呵呵一笑。
羅耀點了點頭,擦了一下手去小書房了。
書房門虛掩著,羅耀伸手敲了敲門,聽到余杰回應一聲,讓他進去,他才推門走了進去。
“攸寧來了,坐下說。”余杰紅光滿面,“剛才沈彧都跟我說了,你領導的密研組短時間內不斷破譯出日軍的密電碼,真是厲害了。”
“那都是老師您過去教導有方。”
“你這話就謙虛了,我雖然懂一點兒密電碼通訊,但那只是皮毛而已,這些你都是自己努力的成果。”余杰呵呵一笑道。
羅耀訕訕一笑。
“攸寧,你在山城也算是站穩腳跟了,當初我就不愿意你去江城,可戴老板選中了你,我也沒辦法,現在好了,在后方也能建功立業,事實證明,你的本事比不一定要去一線干外勤工作。”余杰道。
羅耀目光掃過沈彧,這家伙一定是把他還想去一線工作的想法跟余杰說了,不然,余杰也不會突然提起這個。
“老師,我雖然現在干的這個工作有點兒成績,可是我還是喜歡去一線跟跟日本人真刀真槍的干,那才痛快!”
“我看那是皮癢了,還痛快,一線的工作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危險,才得有人去做,大家都選擇呆在大后方,那還怎么獲得我們想要的情報和破壞敵人的行動?”羅耀道。
“你呀,先安分守己一點兒,我估計,戴老板不會輕易放你去一線的。”余杰道,“你就在現在的位置上好好干,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四哥,別光說我們,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沈彧忙插進來,把話題岔開道。
余杰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是待罪之身,那還能有自己的打算,看戴老板給我一個什么工作,能讓我發揮一下余熱就夠了。”
“老師還年輕,還不到退休的時候,戴主任不會放著您這樣一位訓練專家不用的。”羅耀說道。
余杰笑了笑,他心里很清楚,戴雨農最忌憚的就是他在訓練方面的專長,要不然,他又怎么會將他從黔陽班調去河內執行任務?
他在臨訓班的學員中威望太高了,許多學員嘴上只有余副主任,而沒有戴主任,這讓視臨訓班如同自己禁臠一樣的戴雨農如何高興的起來?
將余杰調離特工訓練工作,打擊他的威信,減少他在軍統內部的影響力,這是必然的結果。
這一次就算繼續啟用他,也只能是個不太要緊的部門,投閑置散,或者找個位置養老。
目前來說,他在軍統內還有些影響力,他也沒犯多大的錯誤,而且軍統內跟他交好的人不少,不少人都身居高位。
戴雨農若是做的太過了,那難免不會有人心生兔死狗烹的想法,或者,會覺得自己的今日會是他們的明日。
這樣的局面可不是戴雨農想看到的,對待有功之臣都這樣,那其他人會怎么想?
“還是說說沈彧成親的事兒吧,這來的賓客的名單定下來沒有,怎么接親,時辰都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