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泡茶。”
“興姐,還是我來吧。”羅耀剛彎腰,馬上直起身子。
“攸寧,你就別管了,讓她泡茶去,我們師生正好有機會單獨聊聊。”余杰伸手攔了一下道。
“是,老師。”羅耀恭敬的坐了下來。
“攸寧,我知道你有想去一線工作的想法,這一點我本來不贊同,但是經過這幾天思考之后,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但是想讓戴老板改變主意將你外放,估計很困難。”余杰說道。
“老師有什么建議嗎?”
“我現在雖然恢復自由,但上面還沒個說法,雖然河內行動失敗我們有責任,可這種行動,從來就沒有人能保證一定會成功,這個結局,其實早就注定了。”余杰道,他很清楚,行動失敗未必比行動成功的結局要差。
行動成功,他和陳宮澍都成了軍統的英雄,那還不得讓戴雨農更加忌憚自己?
別看戴雨農用人不拘一格,可當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的時候,那他下起手來,那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的。
軍統內,老資格的,敢冒頭的,都被他摁下去了。
做人嘛,要看清形式,他又不能脫離軍統,這一入軍統,終身都是軍統的人的話不是說說的。
“伴君如伴虎,戴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很清楚,有些時候,你也需要把鋒芒藏起來一些。”余杰告誡道。
“是,老師,我聽您的。”
“你跟韋大銘的沖突到了哪一步了?”余杰問道。
“這個……”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既然不可調和,那就不必留情面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余杰道,“我不在山城,沈彧可以幫到你的。”
“老師的去向有著落了?”羅耀驚訝道。
“我過去不是干過汽修廠嘛,可能這一回要干回老本行了。”余杰自嘲的一笑說道。
“那師母呢?”
“等沈彧結婚后,跟我一塊兒走。”余杰道。
“時間定了嗎?”羅耀一陣默然。
“10號左右吧。”
“老師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您有什么需要和難處,別忘記跟學生說。”羅耀道。
“我會的。”余杰點了點頭,“老陳比我先出來,還跟你住一塊兒了,本來想去看看他的,可是我要是主動去找你,不合適,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他也快有新工作了。”
“陳叔也要走?”
“靜海區的事情你難道沒有聽聞?”余杰反問一聲。
“你是說靜海區區長王天桓落水,進76號當了漢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