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臺已經被拆卸成一堆零部件,溫學仁低頭趴在桌上,一支鉛筆不停的在一張紙上畫著。
造電臺。
這是溫學仁一個夢想,羅耀是非常支持的,韋大銘都能造出棒冰大的微型電臺,他也能做到。
但是造電臺不死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多知識儲備,光會使用電臺是不行的,所以,溫學仁每天除了本職工作之外,還在自學機電方面的知識。
羅耀還給他弄了不少書籍和文獻資料,有些還都是國內弄不到的,以這個做借口,他也給老家的復制了一份,這也算是捎帶手的。
而拆卸一部完成的電臺,這樣練手的機會可不多。
“怎么樣,學仁,有什么收獲?”
“站長,你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嚇我一跳。”溫學仁全神貫注自己的工作,完全沒有發現羅耀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后。
“我看你工作十分專注,沒敲門就進來了。”羅耀呵呵一笑,“你呀,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也重要,你看,晚飯怎么吃了一半不吃了?”
邊上寫字臺上,飯格子里還有大半兒飯菜沒動呢,應該是吃了幾口飯,想起什么來,又過來工作了,把吃飯的事兒給忘了。
溫學仁尷尬一聲道:“我一工作起來,就給忘了。”
“要不要讓人把飯菜給你熱一下?”
“不用,站長,這又不是大冬天的,我馬上把它吃完,正好還省下一頓夜宵了。”溫學仁忙搖手道。
“行,你快吃,天熱,放久了,容易餿了,那就不能吃了。”羅耀點了點頭。
溫學仁坐到寫字臺邊上,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沒幾口,飯格子你的飯菜就淺了一下大半兒下去了。
“學仁,這電臺拆了,能再裝回去嗎?”
“能呀,我可都做了記號,也大體摸清了它設計的思路,對接下來我自己設計的電臺有不小的幫助。”溫學仁道。
“我的意思是,裝回去還能不能用?”
“能。”
“行,你研究好了,再給裝回去,我有用。”羅耀點了點頭,吩咐一聲。
“好的,站長。”
“我給你的電文底稿,你能根據截獲黑木小組跟近藤機關的通訊密電碼嗎?”羅耀問道。
“已經按照掌握的特征在偵收了,按照他們通訊的規律,兩天一次通訊,而且還是在固定時間,但是,如果我們截獲了電文,卻無法破譯,等于沒有截獲。”溫學仁說道。
“昨天晚上他們剛聯系過,那么按照正常請款下,應該在明晚他們會再進行聯絡,我們還有一天時間。”羅耀道。
現場沒有搜到密碼本,只有兩個可能,密碼本由那位叫桃次郎的日本忍者隨身攜帶,或者說,黑木義只負責收發報,譯電工作不由他來掌握,他很可能連通訊內容都不知情。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黑木義將密碼本藏起來或者記在腦子里了,現在不確定是哪一個種。
但羅耀更相信,黑木義將密碼本記在腦子里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間木屋就那么大,能藏東西的地方就那么做,他們離開的時候可是仔細搜查了一遍,并無發現。
如果報務員和譯電員跟電臺一起行動,沒必要將兩者分開藏匿,這樣的話工作起來也極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