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現在我們還未允許英人會見喬治·凱文,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先把這筆錢從喬治·凱文口中掏出來,然后再跟英人談判,把英人的好處也拿到手。”
“你是想兩頭通吃呀?”沈彧驚訝一聲。
“為什么不呢?”羅耀冷笑一聲,“英人要的是喬治·凱文這個人,只要到時候我們把人交給他們就是了,其他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攸寧,你真夠黑的。”
“攸寧,這件事你有把握嗎?”戴雨農意動道,她也不喜歡日本人,如果,真的如剛才分析的那樣,若能暗中擺英人一道,他是極為了意的。
“主任,我們現在拿到了‘蝰蛇’的口供,就占據了主動,如果能夠用錢買命,我看他肯定是愿意的。”羅耀分析道。
“好,既然是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戴雨農下定決心了,“不過,喬治·凱文掌握的秘密也要給我問出來,不能讓他帶著秘密離開。”
“是。”
正事說完,開始喝酒,觥籌交錯,很是融洽。
“攸寧,聽說你對密檢所的那些人幾乎開放了所有的部門?”戴雨農放下酒杯,微醺一笑問道。
“主任是擔心密譯室的看家本領被密檢所學了去吧?”羅耀喝的也是臉頰酡紅,有些醉意了,“主任您不用擔心,他們就是照搬,也只能跟在咱們屁.股后面吃灰。”
“哦,是嗎?”戴雨農滿臉都是笑意,他是真擔心羅耀年紀輕,被人捧一下,尾巴就翹上天了,把自家的秘密拱手告訴別人,那就太傻了。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這小子心腸這么黑,怎么可能會被人三言兩語就給“說服”了呢?
……
“六哥,我怎么覺得這頓酒,是主任給咱們下套了?”沈彧開車,送羅耀返回“獸醫站”。
“有些事情,戴老板不好出面,自然得由下面的人出面了。”沈彧嘿嘿一笑,“攸寧,這事兒咱們要是辦好了,保證你官升一級。”
“我是真不想放過這個喬治·凱文。”
“不放過又能怎樣,就算上了軍事法庭,最多也是判個十年監禁,洋人就算殺了人,也很少能判死刑的,這是現實,說不定,一兩年后,等風口過去了,來一個保外就醫,人家照樣恢復自由。”沈彧說道。
羅耀當然知道,沈彧說的是實情,國家沒實力,腰桿子就硬不起來,自從鴉片戰爭以來,國人在西人跟前就矮一頭,洋人在華的種種特權,那是數不盡數,他是想硬一把,問題是獨木難支。
“六哥,明天把喬治·凱文提堂,你親自審訊,跟他攤牌,把他的罪盡量往嚴重了說,有多重,說多重。”羅耀道。
“這個沒問題,不過這能逼迫他就范嗎?”
“當然,他一定不會輕易就范的,不過,我會再見他一面,讓他認清最后的形勢。”羅耀道。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沈彧明白羅耀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