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在密檢所內被邊緣化后,他跟這位表弟的關系就有些微妙起來。
表弟是溫玉清的心腹,自然是可以幫到自己的,但他并沒有去求他,一來,他不想讓表弟為難,二來,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再者說,他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
是溫玉清心胸狹隘,容不下自己,繼續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那也不痛快。
當然,相忍為國,如果溫玉清不針對他的話,他也不會起什么二心。
他知道自己寫給遲安的那封信起作用了,密譯室方面打算“借調”他過去。
這看起來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不傷密檢所的面子,他又能離開密檢所這個漩渦,去一個讓自己喜歡的地方工作。
但是王維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后,卻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溫玉清替他把“借調函”給回絕了。
“為什么,我在密檢所已經被邊緣化了,密碼研究不讓我做,翻譯也不讓我做,現在連統計都不行,我現在每天待在辦公室,除了喝茶,看報,大家伙都跟防賊似的,我是哪一點對不住他溫玉清,還是我犯了那一條國法了?”楊思脾氣上來了,對著王維君一通質問。
王維君臉色發紅,都是無端的猜測惹的禍,最終是嫌隙越來越大,鬧到現在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
溫玉清的責任絕對要大得多。
但楊思也沒注意自己的立場,跟密譯室的人走的太近了,被懷疑也是正常了。
“表兄,你不要急嗎,溫博士的難處你也要理解,眼下密檢所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若是在你這邊開了口子,其他人都有要求怎么辦?”王維君替溫玉清說了一句話道。
“密檢所現在這個情況,難道他沒有責任嗎?”楊思臉色稍霽,“說是搬去山城,可他還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搬遷工作到現在進展緩慢?”
“表兄,你跟我說實話,密譯室這份‘借調函’跟你有沒有關系?”王維君問道。
楊思不善撒謊,稍微考慮了一下道:“有,我給密譯室的研譯室主任遲安寫了一封信。”
“什么,你寫了一封信給密譯室的研譯室主任遲安,什么時候的事情?”
“半月前吧。”楊思道,“我沒寫其他的,就是跟他訴說了一下近況,發了一些牢騷而已。”
“這還沒有其他的,這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王維君終于明白密譯室的這份“借調函”是怎么來的了。
“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直接,直接給密檢所來了一份‘借調函’,要是這樣,我就不寫那封信了。”楊思道,他在密檢所工作時間也不短了,還是有感情的,眼下密檢所遇到困難了,他在這時候離開,好像有點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思。
“事兒已經出了,表兄后悔也沒有用了。”王維君嘆了一口氣,“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密檢所我是待不下去了。”楊思苦惱一聲。
“表兄,你現在再過來上班,恐怕會有更多人議論呢,還不如找個借口請假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再說。”王維君給楊思出主意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避開這段時間?”
“對,找個理由去醫院住幾天,沒病就當是檢查身體,你這沒日沒夜的,廢寢忘食工作,身體透支不小吧。”王維君勸說道。
“好吧,我就暫時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