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機密,難道近藤君擔心我們這里的人會泄密嗎?”一名日軍中佐站起來,大聲質問道。
“既然是機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了,我可以保證,近藤君這些信息的來源都是有根據的,不是憑空捏造的。”板垣征四郎適時的開口替近藤敬一解了圍。
“近藤君講述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了吧?”坂垣征四郎站起來,雙手支撐在會議桌上,“我今天召集大家過來,讓近藤君給大家講述這樣一個情況,就是為了告訴諸位,今后我們的通訊安全必須要注意了,我們的敵人他們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弱,他們成長的速度很快,我為什么下令全軍更換最新的密電碼,就是為了我們的通訊的安全,敵人對我們一舉一動都清楚了解,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我們吃過一次虧,難道還要吃第二次,甚至是不斷的吃下去嗎?”
“諸位,請近藤君繼續說下去。”
“哈伊。”近藤敬一朝板垣征四郎投過去感激的一瞥,繼續說道,“根據我的分析,這個羅耀其實就是被軍統推出來的幌子,這個密譯室真正的主導者就是郝伯特·亞德利,破譯出我們通訊密電碼的人也是他,只是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不能被外界知曉,或者為了他的安全,軍統方面對其進行了嚴格的保護措施,郝伯特·亞德利的自由甚至收到了限制……”
“那近藤君說的這個羅耀,也就是化名秦鳴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呢?”今井武夫問道。
“他是一個被推出前臺的人,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可能這樣便于軍統的控制,但是此人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也是個危險人物,若不是這樣,軍統的戴雨農也不會挑選他擔任密譯室表面上的負責人,從我們對此人了解的幾件有限的事情來看,此人膽大心細,且奸詐狡猾,這一次帶隊前往湘城的就是此人,若不是此人的話,我們可能已經將郝伯特·亞德利幫中國人建立的密電碼破譯團隊給一網打盡了。”
“據我所知,這個秦鳴已經被列為帝國情報機構必殺的危險人物之一?”
“是的,正是因為此人的存在,我們過去兩次針對郝伯特·亞德利的行動都失敗了,我們還折損了不少人手,包括這一次在湘城,我折損了一支精英的特工小隊,這些損失都是巨大的,還有他在山城對帝國犯下的血債,都足以說明,這個人如果不除去的話,將來勢必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近藤敬一道。
“言過其實了吧!”
“等你跟他交過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言過其實了。”近藤敬一生硬的回了那人一句。
“我相信近藤君的話不會無的放矢,但是也不要太過夸大,對于這個‘黑室’的存在,我覺得必須要予以重視,通訊密電碼被敵人掌握,我們在戰場上就會處于被動狀態。”今井武夫同樣是搞情報的。
他能理解近藤敬一此刻的心情,他了解到的情況,近藤敬一這么驕傲的一個人,從事這個行業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虧?
自己還差點兒把命丟了。
這對手絕不一般,至于年紀,干情報這一行,經驗固然重要,但悟性和能力同樣重要。
有些人沒經過一天正規的特工培訓,可他就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有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今天的會目的就是通報大家這樣一個情況,你們回去之后,要重視密電通訊的安全,一旦發現密電通訊泄密的情況,得馬上做出反應,切不可掉以輕心,明白了嗎?”板垣征四郎嚴厲的正告今天與會的所有將佐道。
“哈伊!”
“近藤君和今井君,你們兩位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板垣征四郎宣布散會后,將近藤敬一和今井武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