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輝,42歲,本地人,早年闖蕩過上海灘,做過一段時間的攝影記者,有前科,還被當局通緝過,但后來人不見了,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他早已躲回了山城,開了這家照相館。”
“等等,前科什么意思?”
“他被日本間諜機關收買,利用自己攝影記者的身份,偷拍我方軍事重地。”宮慧解釋道。
“這家伙沒被抓起來嗎?”
“抓了,可是沒有證據,并不能把他怎樣,當時也只能把他給釋放了。”
“看來他也是上海灘待不下去了,只能跑回山城了。”羅耀冷笑一聲道。
“你猜的沒錯,雖然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但他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所以,他就離開上海灘,返回山城,開了這家照相館,過了幾年安生日子,直到一個月前,他在報紙上看到了喚醒他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還沒有被忘記。”宮慧繼續道。
“這樣的棋子,日本人當年應該有不少。”羅耀道。
“他只知道,會有人過來找他,但對方是誰,他完全不知道。”宮慧道。
“怎么辨別對方的身份?”
“暗語,只要對上暗語,自然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宮慧說道。
“我猜,這個暗語應該是不固定的,對吧?”羅耀問道。
“是的,按照日期編碼,不同日子,時間,就會有不同的暗語,錯了,自然就不能確定。”
“為什么不用簡單的幾句話來確定身份呢,那樣不是更簡單?”羅耀很奇怪,搞這么復雜的接頭暗語,那是增加接頭人的接頭難度。
“這個就不知道,也許是為了保密的需要。”
“暗語出自哪本書?”
“咱們的傳世經典《詩經》。”
“高橋良子怎么說?”
“他們倆的供詞,沒什么區別,基本上是一致的。”
“這個凌輝有沒有說接頭之后怎么做?”
“接頭之后,他會在山城的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刊登一份招募學徒的廣告……”
“那就按照他說的刊登出去,咱們來一個守株待兔。”羅耀直接就命令道。
“明白。”宮慧點了點頭,“高橋良子又問了,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她的父親?”
“讓她再等兩天。”羅耀道。
“好。”
……
是時候再去一趟小黑煤窯秘密監獄了,田守山在那邊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
相反,他這個‘Y’工作組的組長有點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感覺。
牢房內。
“羅長官,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