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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你這一招對高橋來說,是致命的,他現在一定是知道良子小姐已經在山城了。”田守山感佩良多道。
“水到渠成,攻心為上。”羅耀點了點頭,“木下的情況如何?”
“除了吃飯和睡覺,就是在哪里演算題目,就更著了魔似的。”田守山道,“組長,你給的那些題目就有這么大的魔力?”
羅耀呵呵一笑:“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題目就跟天書來說沒啥區別,也不會有什么興趣,但對于一個對數學家來說,解開這些題目,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和追求。”
“那跟咱們密電碼破譯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現在的密電碼跟過去不一樣了,我們的加密手段原來越復雜,需要復雜的運算才能予以破解,他的作用未來回很大。”羅耀解釋道。
“可是,咱們總不能讓他這樣一直下去呀?”
“放心吧,很快他就會來找你的。”羅耀看過木下稚水演算稿子,應該很快就會得出結論。
“對了,組長,韓向林已經答應幫我們工作,但是我做不了主,除了讓劉監獄長給他特殊照顧之外,還要等你來決定。”田守山匯報道。
“哦?”羅耀并沒有太吃驚,韓向林本來就是中國人,只是被日本殖民洗腦了。
現在腦子清醒了,回歸正常了。
“讓他先寫一份悔過書,然后在這里給你當助手,你看怎么樣?”羅耀考慮了一下道。
“好的。”
“那就先這樣,回頭我派人把命令給你送過來,再給他安排一個身份,韓向林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讓他自己取一個。”羅耀吩咐道。
……
戴雨農并沒有太為難余杰,只是將他關了起來,至于關多久,沒有說,軍統內,他有生殺大權。
羅耀和沈彧也知道,戴雨農并無殺余杰之心,只是找個由頭,打擊他的聲望。
同時也是做給軍統內一些有野心的人看,余杰這個從特務處起家就跟他打拼,又對軍統有過特殊貢獻,被譽為軍統內的“培訓”專家的人就犯了這么一點兒不算錯誤的錯誤,就被被他關了起來,其他人你們就掂量著看,看你們資歷和貢獻比得過余杰?
別犯事兒,犯事絕不輕饒。
一時間,軍統內不少人心虛不已,生怕自己犯得那點兒事被抓了小辮子,也被關進望龍門看守所。
當然,對羅耀的批評的聲音也多了起來,親手抓了授業恩師,還向上進言,要予以嚴懲。
雖然聽上去有那么一點兒大義滅親的味道,可是在很多人眼里,這么做太冷血,太無情了。
就算不求情也就罷了,還要求嚴懲就過分了。
連自己恩師都這樣,那換做其他人,一旦到了他的手里,那還不知會怎樣呢。
“最近,聽說你的風評不太好呀。”老吳手執魚竿兒,頗有一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知道,有人說戴雨農是老頭子的鷹犬,我呢是戴雨農的鷹犬。”羅耀距離不遠,也弄了一根魚竿,終于也有時間把這個小小的愛好恢復了一下。
也是為了跟老吳接頭。
“你沒什么問題吧?”老吳關心的問道。
“我能有什么問題,我好得很呢。”羅耀呵呵一笑,“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下面什么打算?”
“姜筱雨不是想讓我回江城嘛,我就把她父母接到江城來,這樣,她就沒有借口讓我回去了?”
“老吳,我說你還真是聰明,這個辦法叫什么來著?”
“曲線救國。”老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