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皺眉。
“攸寧,這份方案遞上去,只怕是會引起巨大的爭議呀?”戴雨農合上了方案說道。
“先生,其實無論我們提出什么樣的方案,都會有人反對,甚至會全盤否定,那學生覺得,還不如弄一個有利于我們的方案呈送上去,我們密譯室有成功經驗在前,就算我們以密譯室為藍本,構建新機構的方案,也是無可厚非的,有現成的例子在這里,莫非我還要在憑空想象出一個方案來?”羅耀解釋道。
羅耀的解釋令戴雨農也是一陣愕然,是呀,現成的經驗不要,非要想象出一個方案來?
這個方案有多少可行度?
雖然這個方案看起來是根據密譯室放大版,可它是切實可行的方案,只不過,這個方案對軍統和密譯室來說,是最為有利的。
“攸寧,你說得對,既然是咱們搞的方案,那以密譯室沒藍本,這本來就沒有錯。”戴雨農點了點頭,“方案我會向上呈送的,你放心好了。”
“是,那學生就先行告辭了。”
“去吧。”
……
上清寺學田舍,韋大銘公寓。
陳祖勛一個電話,把韋大銘從馬鞍山叫了回來,韋大銘的汽車一進來,陳祖勛已經等候多時了,立刻迎了上來。
“祖勛,什么事兒這么著急把我叫回來?”韋大銘剛一下車,就見到了陳祖勛,有些驚訝。
“處座,有些事電話里不好說,只能請您回來一趟了。”陳祖勛道。
“哦,走,樓上書房說話。”
兩人一起上了樓,二樓書房,傭人沏了茶,送了進來。
“今天一早,我就被那羅耀一個電話叫去了磁器口……”陳祖勛將羅耀召見他,給他看“合并方案”,并且威逼他在方案上簽字的事情跟韋大銘解釋了一遍。
“這個羅耀,他怎么敢這么做!”韋大銘聽了,惱怒不已,可轉念一想。
這好像是人家的權力,難不成,人家行使自己的權力,還需要向他匯報不成?
就算要匯報,那個人也不是他。
“祖勛,你在方案上簽字了?”
“簽了,他都這樣說了,我能不簽嗎?”陳祖勛苦笑一聲道,他得為自己考慮。
“你不簽,他還能把你怎樣?”韋大銘可不這么想,陳祖勛的簽名雖然說只是代表他自己,可都知道陳祖勛是的他的鐵桿兒,外人必然會認為這個簽字是他授意的。
這樣可就麻煩了。
尤其在某些人眼里,他韋大銘就成了兩面三刀的貨色了。
“處座,我也是沒辦法呀,他是密譯室的代主任,我不簽的話,他可能當場就把我分管的兩個組工作停了!”陳祖勛道,“這樣可是得不償失呀。”
“他真敢這么做,我替你去找戴老板評理去!”韋大銘眼睛一瞪說道。
“處座,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您看,有什么辦法可以補救,向戴老板直接說明情況……”
“你傻呀,你沒簽字還好說,現在字都簽了,你說的清楚嗎?”韋大銘道,“戴老板那邊估計不會管這個,這要是機要室的毛主任看到了,問題就大了……”
“毛齊五?”
“是侍從室機要室毛宗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