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沉默了。
要說山城不懼軍統的人和勢力,那還真不少呢,手里有權,有槍桿子的,誰怕過?
但是軍統也犯不著去招惹這樣的人,除非拿住了過硬的把柄,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而羅攸寧在軍統一直都是很低調的,要說跟誰有仇,那就只有日本人了。
這一次要真是潛伏山城的日諜搞事情的話,那這日諜的力量也太可怕了。
“能把這個人揪出來了嗎?”
“他要是沒行動,那還真不容易,可他不是已經開始動作了,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了,抓他,還遠嗎?”羅耀解釋道,其實這也是好事兒,要是真如他猜測的一樣,那這個人繼續潛伏的話,將來的破壞性會更大,而他現在跳出來。
那么就等于是主動暴露了自己。
“好,那就把他揪出來。”
“先生,軍統這邊不必特別回應,他們想要在輿論上跟我們較量一下,那我們光明正大的在輿論上擊敗他們一次。”羅耀道,“這一次他們失敗了,以后他們再想用類似的手段栽贓陷害我們,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我明白攸寧的意思了,這一次我們若是贏了,等于是得到了一塊免死金牌,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民眾反而不會相信了。”毛齊五說道。
“沒錯,如果咱們用其他手段把這件事壓下去,未來會后患無窮,而軍統也會因為越老越多的負面評價最終被所有人唾棄。”
戴雨農看羅耀的眼神越來越亮,那是越來越喜歡,可惜他沒有女兒,戴家似乎也沒有適合年齡的女子,不然的話,都是可以……
“攸寧,這等話也是你隨便妄議的?”
“是,學生失言了。”
“攸寧說的不錯,忠言逆耳,我們軍統對外也是要顧及名聲的,**整天罵我們是劊子手,就連我們黨國內部也有不少人這樣罵我們,固然,他們是因為害怕我們,但也有些地方我們的做的確實容易讓人詬病,這些是我們需要改正的,這次或許是讓外界扭轉對我軍統看法的一個契機!”戴雨農道,“攸寧,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
“學生會以個人名義提告這些污蔑誹謗報社以及報道的撰寫人,除了需要他們公開道歉,還需要賠償我的精神和名譽損失費,我的要求不高,精神和名譽損失費各一塊錢。”羅耀道。
“這樣不是太便宜這些報社了?”毛齊五道。
“怎么會呢,他們一旦被認定涉嫌誹謗而被判道歉和賠償的話,咱們的新聞和出版主管機構就可以取締他們的辦報資格,吊銷他們的執照,然后,設立一個有污點的記者名冊,凡是聘請有污點記者的報社,或者刊登有污點記者撰寫文章的報紙都必須接受新聞和出版主管機關的審查……”羅耀繼續說道。
聽到這個,戴雨農和毛齊五兩人眼睛都是一亮,這個辦法好呀,這里面可操作的東西多了。
這可比派人砸了報館要高明的多了,而且還不會被人詬病,完全可以在道義上站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