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幫到恩師，已經很內疚了，這些只是小事兒。”羅耀忙道。
“攸寧，你千萬別這么說，若是沒有你，這一次阿杰可能沒那么容易過關。”興姐忙道。
“興姐，我平時工作比較忙，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宮慧，她會處理好一切的。”
“好，我知道了。”
……
《調查報告遲遲不公布，調查組是否有意縱容和包庇？》
《請還民眾一個真相！》
《抗日英雄還是軍人敗類？》
……
對于“秦鳴”的輿論攻勢始終沒有停息，還有愈演愈烈之勢，甚至中央通訊社一開始還是不予回應的態度，現在也不得不出來回應，將事情的始末刊登在《中央日報》上面。
但是現在的回應，外界已經不相信了，完全是一面倒的質疑和批評聲，甚至還有人寫信跟中央通訊社，罵中央通訊社跟軍統沆瀣一氣，是幫兇。
一些主流大報也開始下場，開始關注和評論了，當然，各有各的站隊，一時間，輿論場上好不熱鬧。
就這樣紛紛擾擾之中，農歷庚辰年的中元節到了。
“那個波普答應替我們做事兒，條件是，事成之后，我們不追究他的罪，以及送他離開中國。”早上，羅耀接到了蘇離的電話。
不說，羅耀都快忘記這個人了，鄧毅去了衛戍司令部稽查處后，這個案子就移交給蘇離了。
“可以，他被秘密關押這幾天，有沒有問題？”羅耀問道。
“他說，每次都是他約見那個貝托尼，沒有問題。”蘇離說道。
“波普的身份搞清楚了嗎？”
“嗯，波普是一名波蘭籍的猶太人，受雇于的礦業公司也是一家空殼公司，他以采礦工程師的身份來山城其實是來從事間諜工作的，他的接頭對象就是那個貝托尼，貝托尼將搞到的情報，通過他用電臺發出去，接收消息的人在香港，代號：老K，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情報內容呢？”
“他也不清楚，他只負責發報，其他的不管。”蘇離說道。
“為什么是他聯系貝托尼，而不是貝托尼聯系他，萬一有緊急情報呢？”羅耀很奇怪。
“他們是雇傭關系，香港那邊老K發來電報，波普接收后，再約見貝托尼，貝托尼搞到情報后，再交給波普。”蘇離道，“波普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傳聲筒。”
波普不是專業間諜，但是他的身份是可以利用的，外國人在山城不容易被懷疑，即便是懷疑了，也不敢隨意調查，以免引起外交糾紛。
利用他做中轉站，即便是抓到了，也很難知道秘密，而貝托尼有外交官身份，有外交豁免權的。
即便是抓了人，最終也只能放人。
但想法是不錯，可實際呢？
一國大使可能不敢動，大使館秘書，根本不算是個事兒，何況還是意大利人。
只要能抓住對方從事間諜工作，就沒有外交豁免權了，沒有哪一國政府會同意外交人員在本國從事間諜工作的，而一般外交人員只有一般的外交豁免權，間諜罪是不在其中的。
“嗯，確定證據后，直接抓人。”羅耀吩咐道。
“是，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