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組一科科長楊思提出來的,他是學數學的,自然懂得現代密電碼學跟數學是緊密結合的一種科學。
日軍的無限亂數密電碼,其實就是一種利用數學函數編寫的加密手段。
函數加上密碼機!
這樣的密碼破譯難度就不是成本增加,而是成百倍,千倍增加,這也是現代密碼學的發展方向。
過去的亂數替換的字表的破譯方法,已經跟不上破譯的時效性了,而且運輸量龐大,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以上是作者想象的,表達若是有誤,懂行的請指證)
楊思等人想成立一個研究“群論”的小組,但遭到了溫玉清等過去密檢所一些人的反對。
他們習慣于用老方法工作,如果使用新方法,他們就會失去優勢,繼而被邊緣化,這是不能夠被接受的。
霍恬雖然不知道“群論”的方法能否破譯日軍密電碼,可他處于對遲安等人的信任,他這個組長站在了支持楊思等人的。
“我們需要的是室內的支持,不需要太大的投入,也可以不占用工作時間,成了,功勞大家的,不成,不過是浪費我們個人的時間……”楊思堅持自己的想法和觀點。
“楊科長,你需要什么樣的支持?”羅耀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我們需要一個獨立的辦公區,不用太大,一間屋子就行,演算需要大量的稿紙,鉛筆和尺子,還有計算器,如果能夠買到的話,那就省去了我們很多用來計算的時間,沒有計算器,老祖宗的算盤也行。”楊思說道。
要買計算器,肯定要動用外匯,外匯這個是掌握在溫玉清手中的,必須他點頭才行。
眼下外匯多緊張,都是用來購買緊缺的零部件使用的,一臺手搖式計算器價值幾何,何況,一臺肯定不夠用,少說也得四五臺才行。
“溫博士,羅副主任,我覺得,只要不耽誤正常的工作,可以支持楊科長他們這種積極要求的探索精神,密電碼加密技術發展迅速,相應的,我們除了要把盾造的結識一些之外,還要把我們的矛磨的鋒利些,這種求變的進取精神我們就算不支持,也不應該反對吧?”霍恬說道。
溫玉清沒有馬上表態。
“我們目前的工作量很大,根本難以抽掉人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如果分散精力,那耽誤了破譯進度,上面追究下來,責任誰來承擔?”一組副組長孟廣志表達了反對的意見,理由也不是出自私心。
“我說兩句額。”遲安說道,“我們可以從二組和三組抽掉一二兩名有數學功底的年輕人加入進來,這樣三個組,每個組出一到兩個人,應該不至于會影響到我們的破譯進度。”
“這個辦法好,我同意。”楊思贊同道,“三組本身就是從事統計工作的,從三組抽調人手,完全可以。”
孟廣志沒話說了,他的理由被對方化解了,總不至于因為一兩個人就會耽誤整組的工作進度,這么點兒余量都沒有嗎,那萬一有人生病,請假什么的,一組還運轉不下去了?
“楊一清科長,你怎么看?”溫玉清抬頭問了一下一組二科的科長道。
楊一清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道:“我覺得我們軍技室代表的是我們國家密電碼最高的技術機構,從事前瞻性的研究,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雖然無法證明這個‘群論’的方法可以對破譯有幫助,但也不能證明它不行,研究一下,不是壞事兒。”
“羅副主任,你看呢?”
“‘群論’我知道一些,他是法國數學界伽瓦羅提出來的,就是一個置換群的概念……”羅耀侃侃而談,顯然對“群論”是非常了解,讓在座的許多不了解他的人大吃一驚。
原來,羅副主任才是隱藏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