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在山城,至少現在還沒有被捕,還有一個居然在危險來臨之前跑了。
這也是好事兒,起碼沒有全軍覆沒,帶著一絲欣慰,羅耀進入了夢鄉。
……
“小慧,我吃好了,今天我先跟老虎去一趟四川路上的秘密看守所,然后再去劉家花園,不用給我留飯了,我跟老虎隨便在外面對付一下。”羅耀早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交代宮慧一聲。
“行,我知道了。”宮慧點了點頭,軍技室的工作,羅耀不在,她能做一半兒的主。
“關于成立‘群論’研究興趣小組的事情,你跟楊思說一聲,等我回去,專門找他談一下。”羅耀想起什么來,又交代一聲,“還有,住在城區是很舒服,但工作起來不方便,咱們是時候搬家了。”
“那澤蓉怎么辦?”
“她什么什么時候預產期?”
“下個月初,快了,要不然,我們等她生產完了再搬過去?”宮慧道。
“這樣來回太不方便了,路上耽誤時間,不如這樣,讓興姐搬過來住,這樣孩子們上學也近一些?”羅耀想了一下道。
“倒是個辦法,我打電話問一下興姐,讓她把那房子推掉,直接搬過來好了。”
“不,房子留著,現在城區租房不容易,她那邊又不是很貴。”羅耀說道。
“倒也是。”宮慧點了點頭,在敵占區潛伏過的,自然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那怕是在己方的后方安全區,多留一手也不是壞事兒。
……
坐牢,可不僅僅是失去自由這么簡單的事情,而對一個人的心理產生的壓力是巨大的。
有的人抗壓,有的人則承受能力很差。
葉川看上去像是后者,也就一個星期不到的樣子,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了。
頭發沒得打理了,胡須拉渣的,整個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有給他用鐐銬,只是戴了一副手銬。
押進來的時候,眼睛浮腫,步履蹣跚,一副精神狀態極差的模樣,被人一路呵斥著走進了審訊室。
羅耀特意交代,沒給他用刑,不然的話,他還有現在這幅模樣?
“我是叫你一聲葉川公子,還是稱呼你一聲北川聿呢?”羅耀坐在他面前,看著他,緩緩開口問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葉川反應似乎有些遲鈍,過來兩秒后,才微微一抬頭,開口道。
“如果這里不是還有另一個葉公子的話,那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了。”羅耀呵呵一笑,雖然葉川的反應很沉穩,眼神也很坦然,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但從他提到“北川聿”的時候,眼角微微向后收斂了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夠判斷出一些東西了。
“我是葉川,但是不知道秦長官口中所說的那個北川聿是何人。”葉川說道。
“行了,別演戲了,你這樣演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羅耀站起來,走到葉川背后說道,“拖延時間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別指望現在還有人能救你。”
“我不明白秦長官說些什么,我是犯了罪,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認就是了。”葉川閉上眼睛說道。
“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