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師,我們走吧,興姐在家里等著您呢。”羅耀道。
“好,走了。”余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總算離開這個地方了,半年了。
羅耀拎上余杰隨身小皮箱,跟在余杰身后,走出望龍門看守所大門。
久違的陽光,這是自由的陽光,跟看守所里放風的陽光,那照在身上,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老師,您先上車,我跟毛座有幾句話說一下。”羅耀將小皮箱放上吉普車后座。
“嗯。”
……
“毛座,這一次多謝了。”羅耀走過去,鉆進毛齊五的乘坐的汽車內,懇切的道。
“別謝我,這是戴先生親自安排的。”毛齊五可不敢貪功。
“先生怎么突然就同意讓老師保外就醫了呢?”
“呵呵,戴先生的心思誰敢揣摩,估計是覺得余長官的懲戒足夠了,想給他一個機會吧,軍統也需要余長官這樣訓練專家。”毛齊五并不知昨晚的事情,他也是基于基本情況的揣測。
“毛座,我跟您說實話吧,我其實也有意去求戴先生讓老師保外就醫的,畢竟老師的身體確實不好,他還有心臟病,看守所的環境,您也是知道的,長久待下去不是個辦法,可還不等我開口,這先生就主動讓毛座把事兒辦了,我這心里有些吃不準。”羅耀道。
“你是想知道戴先生下一步會讓余長官什么位置?”毛齊五明白羅耀的意思了。
“毛座睿智。”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戴先生昨天晚上突然給我下的命令,我這也是納悶兒呢,還以為是你在戴先生面前求情了呢。”毛齊五側過身子來,認真的說道。
羅耀嘆了一口氣:“其實戴先生要給老師什么位置,我都不好說什么,唯獨別讓他再帶什么訓練班了。”
“余長官可是咱們軍統的訓練專家,這不是浪費了人才嗎?”
“老師這次出獄,身上已經沒有那股銳氣了,身體也不如從前了,我希望他能休息一段時間。”羅耀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能說盡量幫,萬一戴先生心意已決,那我也沒辦法。”毛齊五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論揣摩戴雨農心思的,整個軍統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毛齊五的,但是這一次,他也有拿捏不準,畢竟事情有些突然。
但答應羅耀對他也沒什么壞處,反正丑話說在了前頭,余杰這樣的人的任命,那向來都是戴雨農獨斷的,他最多只有建議權。
“多謝毛座了。”
“別這么叫,讓人聽見了不好。”毛齊五“咳咳”兩聲,對于“毛座”這個稱呼,他還是很喜歡的,只不過,他怕戴雨農聽了不喜歡,所以禁止別人這么叫。
倒是羅耀,他沒有這么強行要求。
“好咧,毛座。”羅耀嘿嘿一笑,“東西放在您后備箱,別貪多,虎狼之藥。”
毛齊五尷尬的老臉一紅。
……
“什么情況?”上車來,余杰睜開眼問道。
“不知道,昨晚突然下的命令,沒說其他。”羅耀雖然猜到跟昨晚自己打的那通電話有關,可不也能保證就完全跟它有關。
“會不會有所隱瞞?”余杰訝然一聲。
“應該不會,沒這個必要,眼下軍統內沒什么事情非要您出馬不可。”羅耀搖了搖頭。
“要不是一入軍統,終身都是軍統,我真想脫離這個是非的地方。”余杰嘆息一聲。
“老師,莫急,咱慢慢來。”羅耀安慰一聲,吩咐楊帆開車,先去暮光大廈。
再看余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