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消消氣兒,我們也不愿意看到這個結局,這個教訓太深刻了,負責這條線的同志都被處分了。”老吳慨嘆一聲,多好的同志呀,就這樣被抓了。
“不說了,姜筱雨的父母很快就會來山城,你要想辦法跟她們先見上一面,把該交代的交代一下,督察處的人一定會找他們的問話的,可千萬不能說錯了。”羅耀提醒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老吳點了點頭。
“還有,我從破譯的日軍通訊中發現,日軍現在的物資和糧彈優先供應的是華中方面,而華北和山西的日軍,這兩個月來,只是維持基本供應量,這是個戰機。”羅耀繼續說道。
“有確切的情報嗎?”
“我是分析日軍的后勤補充的信息綜合來的,你說呢?”羅耀反問一聲。
“反正家里也有其他情報渠道來源,相互印證一下,不難得出這個結論的。”
“得咧,那我們有好長時間見不了了?”老吳看到浮子下沉,趕緊收線,一條兩斤多重鰱魚被拖出了水面。
“怎么的,你又不是我女朋友,還想我不成?”
“你跟宮慧到哪一步了?”
“啥事兒沒有,你別擔心,我不會犯紀律的。”羅耀知道老吳擔心他會違反黨的地下工作紀律。
“你倆天天在一起,遲早會出事兒。”
“你怎么就不能相信一個無產階級革命者的堅定的信仰和意志力呢?”羅耀不滿的道。
“其實伍先生去蘇聯看病之前,我們悄悄的見過,他跟我談到你跟宮慧的關系,他說,如果你們倆真的有感情,她又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是可以結合的,這樣對你來說,也多一份安全保障。”老吳悄默聲的說道。
羅耀愣了一下,隨后道:“再說吧,我先走了。”
……
“家里吃飯挺好的,你師母還買了不少菜的,誰承想,你讓老虎把我拉到這兒來了。”
“老師,有些話家里不好說,這里方便。”羅耀呵呵一笑,招呼余杰進了包廂。
老板都是熟人了,知道羅耀的口味,不過今天要照顧一下余杰,余杰是湘南人,吃得辣,這魚自然要做的辣一些。
“老師,咱們今天中午就少喝點兒,晚上去我那兒,好不好?”羅耀要了一壺自釀酒。
“嗯,你師母說了,以后每天喝酒定量,不能好過三兩,超了就的處罰。”
“那是,興姐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羅耀呵呵一笑,余杰的身體確實不適合再像過去那樣無節制的飲酒了。
“有啥事兒,你就說吧。”余杰點了點頭。
“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五戰區一段時間,估計還少的個把月時間。”羅耀說道。
“又要打大仗了?”余杰神情一動,認真的問道。
“嗯,規模不會比去年的湘城會戰小,也可能是一場無比慘烈的惡仗!”羅耀點了點頭。
“所以,你把我攛掇到你那兒去住,是有目的的?”余杰斜睨了他一眼道。
“這個還真不是,我接到這個消息也是在今天上午,我也沒那個未卜先知的本事呀?”羅耀叫屈道。
“你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你小子會算計,不是還有個‘軍統之狐’的外號嗎?”余杰嘿嘿一笑,他真沒生氣這個,至少說明他還是有用的。
人就怕自己沒了價值,沒了價值就跟廢紙垃圾一樣,不是被扔掉,就是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