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德鄰也不是傻瓜,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把“向鴻運”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后利用向鴻運招供的材料,暗地里私通中共方面,銷毀證據的銷毀證據,人員撤離的撤離,等這些都做完了,這個“叛徒”也是沒什么價值了,交上去也無所謂了。
之所以現在不交,也是怕張元良這個瘋狗會亂咬人,影響前線戰局,這是自毀城池。
明白這一切后,羅耀才基本清楚這里面各自的立場和關系了,“向鴻運”已經成了老李的廢棋子了,他的作用其實在五戰區沒有多大了,但他原來在中共內部屬于能接觸機密層級的任務,價值是肯定有的,不然,張元良也不會追著要人了。
哪怕是在五戰區沒有作為,可把這人一交上去,那就是大功一件。
軍統在五戰區存在感很低,調查室名義上歸軍統局管,可在一些地方大軍頭的麾下,要么被被控制,要么就是個擺設。
五戰區的調查室就是這樣,根本不聽軍統局指揮,只聽桂系的,就是有些中央軍的調查室,戴雨農也是無可奈何,黨國那些驕兵悍將,哪一個不是黃埔出身的,誰會怕他一個黃埔六期生?
“向鴻運”的生死對于李德鄰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了,他的價值已經差不多榨干凈了。
之所以留著他,是要給老蔣一個交代,這人不能死在桂系的手里,否則就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了。
如果“向鴻運”死在張元良之手,那就不一樣了,羅耀并不是真想把人帶回山城,他死掉是最好的結局,但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大不了回去向戴雨農檢討,這都沒什么,他又不是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偶爾失敗一次,也很正常。
一個從不失敗的人是很可怕的,當然,羅耀從不認為自己能做到這一點,其實失敗并不可怕,這是毫無疑問的,只要不是主觀為之,就沒有問題。
傍晚時分,楊帆回來了,帶回來老江打探得到消息。
化名金兆孚的“向鴻運”為什么要從黃州會館搬出來住,除了跟“張”姓女子的吵架這個外在原因之外,其實,他是勾搭上調查室一個女軍官,這個女在調查室擔任文書工作,年輕漂亮,很多人喜歡,但是卻被金兆孚撩上了。
“張”姓女子自然是吃醋,跟他一頓大吵,調查室內也有人不滿,金兆孚仗著自己教官的身份,把調查室的美女給撬走了,能不招人嫉恨嗎?
這金兆孚自然不能在黃州館住下去了,這才央求龐雨聲給他在外面找的房子,好讓他跟這個漂亮的女文書雙宿雙棲。
“哥,說來也好笑,你知道這個人是怎么過來的嗎?”
“什么原因?”
“他說,那邊有人搶了他的未婚妻,他氣不過,才過來的。”楊帆笑道。
“這種借口,小孩子都不相信,只能說明這種人信仰不堅定,就是個投機分子。”羅耀冷笑一聲。
“哥,看來問題不大,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楊帆問道,“老江跟我說,宜昌那邊戰事吃緊,咱們再不動手的話,人就很難從那邊走了?”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明晚調查室在老河口酒樓給金兆孚擺酒,慶祝他喬遷之喜,是個好機會。”
“這不就是搬個家,還搞的這么高調?”羅耀“咦”了一聲。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他給我的消息,要不然,明天我去踩一下點,把路線查看一下?”楊帆道。
“行,你去吧,但不能露出痕跡。”羅耀點頭同意了,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他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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