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是楊帆回來了。
敲門。
羅耀回了一聲:“進!”
楊帆推門進來:“哥,我回來了。”
“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去廚房看一下,晚上應該還剩了不少飯菜……”
“我一會兒再去,先跟您把去見江志仁的情況匯報一下。”楊帆說道。
“嗯,他怎么說?”
“江志仁跟我說,張元良把人帶走后,直接送去了光化縣城,他在那邊有一個安全據點,今天一早,張元良派人把縣城的安民診所的大夫請了過去……”
“江志仁一直派人盯著張元良?”
“嗯,我猜江志仁跟張元良雖然可能是合作關系,但也相互提防著呢,不然,昨晚張元良怎么會直接帶人當街將我們堵住?”楊帆分析道,“他要不是派人監視張元良,怎么會知道金兆孚死了的消息。”
“有道理,他們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羅耀點了點頭,對于江志仁,他沒有處置權,只能將情況上報給戴雨農,由戴雨農裁決。
“江志仁跟我說,安民診所的醫生去的時候,金參議就已經死了,至于怎么死的,醫生判斷是中毒,至于中什么毒,他也說不上。”
“中毒,昨天晚上有多少人接觸過金兆孚?”羅耀點了點頭,問道。
楊帆想了一下道:“除了調查室的人之外,我這邊就是江志仁還有他手下兩名行動隊員,然后就是把金兆孚交給張元良的手下,在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呢,有沒有接觸過金兆孚?”羅耀問道。
“我沒有,我跟金兆孚始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楊帆搖了搖頭道,“哦,對了,金兆孚身邊還有個女子,她始終陪在身邊,昨天夜里也被張元良一起帶走了。”
“這個女子的身份?”
“好像是調查室的,具體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金兆孚的新歡,昨天晚上在老河口酒樓設宴就是為了給她們兩個慶祝的。”楊帆道。
“嗯,明天的見面張元良的同意了嗎?”
“同意了。”
……
第二天,也就是6月13日上午,羅耀換了便裝,與楊帆一道從武昌館出來。
一路來到一德茶樓。
時間還早,就要了一壺茶,還有幾樣小吃食,一邊喝茶,一邊吃著等候張元良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向九點,一樓的茶客也漸漸多了起來,二樓貴賓包廂,消費比較高,普通百姓是消費不起的,何況,樓下更熱鬧,還有戲臺,有戲班子表演,也可以說鎮上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了。
大城市還有歌舞廳,電影院等等,可這是小鎮,娛樂活動匱乏,有個戲班子就不錯了,翻來覆去就是那些曲目,所有戲班子之間是流動的,這樣也能保持新鮮勁兒。
忽聽得樓梯板響動,羅耀目光一轉,看到一個身穿絲綢長褂,頭戴禮帽,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帶著茶色眼鏡兒的中年男子踩著樓梯緩步走了上來。
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平頭,穿著不太舊的西裝,腰間鼓鼓的,警惕的用余光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此人必定是保鏢隨從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