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君還有事兒嗎?”
“我想跟近藤君打聽一些事情。”三浦研一問道。
“三浦君請講。”
“我有一個師弟,他叫木下稚水,不知道近藤君可認識?”三浦研一問道。
近藤敬一聞言,瞬間變了一下臉色,木下稚水曾今是他的手下,去年作為通訊技術人員參與了對中方“X”小組的偷襲作戰任務,結果除了他,其余人全軍覆沒。
他怎么也沒想到木下稚水居然是三浦研一的師弟。
但是,他回來之后,跟上面匯報的是,這些人全部為大日本帝國盡忠,都玉碎了。
如果這么多人被中國人俘虜的話,他是有責任的,后來他恢復自由后,還提心吊膽一陣子,生怕中方那邊公布消息,這些人還活著,那他就麻煩了。
所幸的是,并沒有聽到相關消息,估計被俘后,被憤怒的中國人給處決了。
“去年帝國發動湘贛會戰,我曾親帥一支精銳的帝國小分隊潛入敵人后方,準備偷襲對方一支特殊的部隊,但不幸的是,中了對方的埋伏,結果除了我,其余人等全部都失陷了,當時,我們準備偽裝成中國難民潛伏下來的,結果被發現身份了,只有我一個人幸免,小分隊中確實有一個叫木下的,他是通訊專家,不知道是不是三浦君口中提到的木下君。”近藤敬一說道。
三浦研一也有消息來源,近藤敬一不敢隱瞞。
“我師弟他怎么樣了?”
“被中國人俘虜,應該是槍決了。”近藤敬一道,“他們不是士兵,不是在戰場俘虜的,按照慣例,特工和間諜是不受日內瓦戰俘條約保護的,被抓到的話,是可以直接槍決的。”
三浦研一怔了一下,這個噩耗有些讓他難以接受,畢竟在上學的時候,他跟這個小師弟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算是為數不多能聊得來的朋友。
“三浦君,你沒事吧?”
“沒事兒,近藤君,我能知道木下他是死在誰的手里嗎?”三浦研一問道。
“是一個叫秦鳴的中國人,他是軍統的一名特工頭目,他還有很多化名,秦鳴只是他諸多化名的其中之一,他還領導著軍統的密電碼破譯機構,可以說也是密電碼破譯領域的專家,是以一個十分狡詐,難纏的對手,而且,這一次我們發動的宜昌作戰中就有他的身影,我的一個精銳小隊同樣也折戟成沙了!”近藤敬一一瞬間眼中的恨意也是熾烈無比。
“納尼,這個秦鳴居然還是一位密電碼破譯專家?”三浦研一驚訝一聲。
“是的,去年我們在湘南戰場上最大的一次敗仗就是因為他破譯了我們通訊密電碼,提前做了應對準備,令我們的奇襲計劃一敗涂地,進而導致我們后續的計劃被打亂,會戰失敗!”近藤敬一道。
“這個我知道,當時我剛接到調令,但因為手頭工作無法兼顧,才沒有過來,這個人的威脅如此之大,帝國就沒有想辦法將他清除嗎?”三浦研一問道。
“當然,我們試過很多種手段,包括刺殺,暗殺等等,甚至還動用了我們在山城最厲害的特工,也沒辦法將他清除,此人已經上了帝國情報部門必除的目標了。”近藤敬一說道。
“參謀部對第39師團在南瓜店戰斗進行了復盤,里面有很多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方,支那軍是如何將自己替換成我軍的輜重隊的,還有,他們又是如何騙過我們的增援部隊,以及,他們對我們的部隊調動的掌握會如此精準,消息泄露是肯定的,可如何泄露,怎么泄露的,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但我判斷,應該還是密電通訊出現了問題,建議園部司令官改變通訊方式,將機密的通訊改用有線或者人為傳遞,次要的通訊繼續使用無線電通訊,效果立竿見影,這才令我們在攻占宜昌的作戰中占據了主動,一舉拿下了宜昌!”三浦研一得意的說道。
“三浦君分析的沒錯,我與三浦君看法相同,南瓜店戰斗絕不是什么我輜重隊嘩變,分明是支那軍利用他們掌握我們破譯的密電碼的優勢進行的一次軍事冒險行動,很不幸的是,我們對此毫無研究,毫無防備,最終讓支那軍鉆了空子!”近藤敬一分析道。
“這是個新戰法,支那人能用,我們也可以。”三浦研一說道。
“三浦君舉一反三,這正也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