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大了吧!”
“老師,雖然我工作的重點是對日密電的破譯,可也了解過那邊的情況,共產黨內能人輩出,他們的設計的那一套密電碼系統,就憑韋大銘,陳祖勛那些人還真難弄,而且人家的保密意識跟我們不能比,所以,想要搞到他們的密碼本,那是比搞到日軍的密碼本還難!”羅耀說道。
作為羅耀的老師,余杰對他的思想傾向是有一定感覺的,經常在一起,除非神經大條的人,總能察覺到一些的。
何況余杰是軍統有名的訓練專家,在特工這個行當里,可以說能進頂級那個層次。
羅耀對那邊的情況不是不了解,而是很少主動去談起,甚至有些刻意的回避。
當然,這也可能跟他性子有關,如果他是個凡是喜歡爭先的人的話,那就值得懷疑了。
畢竟如果在那方面有功的話,更容易獲得上面的賞識,這是必然的,羅耀加入軍統特訓班固然有那位韓局長的設計,但未嘗不是他自己有想法。
任誰經歷了那段慘烈的往事,不對日寇刻骨的仇恨,加上與骨肉至親分離,生死未卜,自己又落魄至此。
就是他在那個境遇之下,也得憋著一肚子火呢,有這個機會可以殺敵報國。
換做是他,也會傾力爭取。
如此一來,他在臨訓班的表現就可以理解了,之后在江城潛伏的傳奇經歷也不難說明問題了。
從一開始他就奔著報仇來的,還有,他對三青團都不感興趣,很明顯他在政治上沒有多大的野心,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估計也是時勢造英雄,把他推到這份兒上了。
而且他拉扯暮光公司,估計也是為了以后著想,如果他想在政治上有所企圖的話。
他創辦暮光公司干什么?
如果現在抗戰勝利了,他就直接掛冠離去的話,余杰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入了軍統,想離開有那么容易嗎?
余杰在心里喟然一嘆,自己不想爭,不也落到今天這步境地,若不是有學生照拂,自己怕還在監獄里苦熬呢。
有些話題,現在談,為時過早了,何況羅耀現在處在上升期,戴雨農對他的信任并未減少,只是在敲打他,怕他走的太快,飄了,這在他這個過來人眼里。
年輕人做事“飄”一點兒,屬于正常的,他要是不飄,跟老狐貍似的,才不正常呢。
說起來戴雨農那一套用人的手段,還是他當初提點的,制造矛盾,運用矛盾,分化矛盾,這被他運用的出神入化,比他當初提出來的人都強得多。
“下面你有什么打算?”余杰夾了一口菜,送進嘴里,緩慢的咀嚼了起來問道。
“韋大銘只能在研二組的范圍,他只要不干擾其他組的工作,由他折騰,我倒要看他能折騰出什么來。”羅耀自信的一笑道。
“他要是要求從其他組調人配合呢?”
“人事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他想要從其他組調人,得我和溫玉清同意才行,不能因為他的工作,就影響到其他組的工作。”羅耀笑道。
“你怎么做,萬一韋大銘把你告上去呢?”余杰問道,“那毛宗襄在委座跟前給你上點兒眼藥,就夠你吃的了。”
“那正好,我去專心搞我的訓練班,讓韋大銘來接替我的位置。”羅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