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副主任,這臟水已經潑到我身上了,我又如何自證清白?”溫玉清道。
“這個罪名誰加給你的,那就誰來證明。”
“這怎么可能?”
“既然沒有人能證明,那就疑罪從無,您又何必在乎這些流言蜚語呢?”
“這……”
“溫博士,軍技室不能沒有您,至少您現在還不能一走了之。”羅耀鄭重的道。
“羅副主任,我沒有要走……”溫玉清忙辯解一聲。
“溫博士,您就算要走,可以,但不能留下污點,這樣您就算離開軍技室了,后世之人會怎么評價呢?”羅耀道。
身后之名。
這對傳統中國讀書人來說,那是尤為重要的,就算溫玉清學的是西學,但骨子里還是中國人,這個他不能不考慮。
“羅副主任,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溫玉清點了點頭。
“溫博士,那我就先告辭了,您注意身體。”羅耀起身告辭,他把話說到就行了,再說就過了。
羅耀一走,施慧珍就走了近來:“玉清,你該不會還想留下來吧?”
“他說得對,我不能背負污點離開軍技室,那樣我會被人瞧不起的,甚至還會被認定是真的跟英國人勾結,出賣情報,才被迫離開的。”溫玉清鄭重的說道。
施慧珍眼神復雜的看了丈夫一眼,這個叫羅耀的年輕人真是太會花言巧語了。
她這一番功夫全白費了。
……
從醫院出來,羅耀從皮大衣口袋里掏出墨鏡,戴上,上了吉普車,手一揮,蔡小春發動汽車,朝今天的第二個目的地,軍統局本部羅家灣十九號過去。
“不在,那我去曾家巖!”找毛齊五一打聽,戴雨農不在羅家灣十九號,羅耀就說自己去曾家巖戴公館。
“戴老板也不在戴公館,戴老板今天去磁器口了。”毛齊五解釋道。
“那我去磁器口……”
“哎,我說你今天是怎么了,非要為難老哥哥我做什么?”毛齊五也被他弄沒轍了。
“毛座,我可沒想為難您,我就是想見戴先生。”羅耀道,“怎么,學生想見老師一面都不行嗎?”
“你這個……”毛齊五被羅耀弄的沒招兒了,這死皮賴臉的勁兒,這都跟誰學的?
“反正今天我見不到戴先生,我就不走了,你得管飯,還得不能太差了,到時候丟的是你毛座的臉。”羅耀道。
“……”毛齊五沒轍了,這要是擱著以前,他罵就罵了,現在不一樣了,羅耀的身份和地位并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