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的主觀認定,難道我們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抓共黨不成?”羅耀不無諷刺的道,“那你齊大督察直接上街把所有你認為有嫌疑的人統統抓起來,一一用刑,不就全搞清楚了?”
“對共黨,只要有嫌疑,我們就抓。”齊耀榮道。
“是嗎,要不我向上峰推薦,調你去西北,那邊的共黨多得很,保證讓你抓的很開心。”羅耀怪笑一聲。
齊耀榮臉色一白。
“羅副主任,我們中統的人事安排還輪不到軍統插手。”楊威冷哼一聲。
“我只是建議,楊區長這么著急干什么?”
“楊區長,沒有證據,甚至只是懷疑,就當街抓人,嚴刑逼供,就這樣給人定罪,似乎不太合適吧,還是你們中統辦案一貫這樣?”羅耀緩緩說道。
從剛才齊耀榮等人臉上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嚴楓所講,應該是基本事實,否則他們早就跳出來反駁了,而不是齊耀榮那句“你若不是共黨,你為什么能在嚴刑酷打之下不肯招供”的話。
“既然有懷疑,那不應該接受調查嗎?”楊威臉色很困難,對方太咄咄逼人了,可話柄都在人家手里,怎么說,對方都能找到理由反駁,他當上中統山城實驗區區長以來,還沒這么憋屈過,可對方的身份在哪兒,他敢用強嗎?
“調查就是,你們把人抓來,然后刑訊逼供?”
“嚴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當著楊區長的面,都可以說出來,如果真冤枉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主,給你討一個公道!”羅耀繼續向嚴楓問道。
嚴楓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絲猶豫,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并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嚴先生,如果你真有什么話要說,不妨說出來,我們中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楊威也似模似樣的表態一聲。
“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騷擾過我老婆。”嚴楓忽然一抬手,指向了齊耀榮身后一個人。
羅耀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還真是有些眼熟,正是帶隊把自己抓回來的那個男子。
胡曉玲長的很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當年在震旦大學也是校花級別的,追求者很多,嚴楓能追到手,那可是花了好大力氣的。
大家都覺得嚴楓是走了狗.屎運了,不然,胡曉玲怎么看上他這么一個窮小子,雖然嚴楓模樣也不差,但跟胡曉玲比起來,那就有點兒泯滅眾人了。
但是嚴楓是真的跟胡曉玲在一起了,結婚的時候,還給他送個請帖,只不過他當時走不開,沒辦法前去。
錯過了他們倆的婚禮,這一別才五年才見到。
胡曉玲在大學就能唱會跳,是學校各大舞臺的風云人物,她在怒火劇社也是擔任主演,必然有很多的機會登臺演出。
而中統對這些進步青年劇社是密切監控,甚至還會派人滲透,其目的就是掌控這些人的思想動態,因為這些人的影響力很大,這也是中統的主要任務。
如果說學生是國家的未來,那青年就是國家的柱石,搞黨務的豈能不重視?
但是,中統從根子就是歪的,能只能他們做事兒能夠守規矩?
而且,中統跟軍統一樣,吸納的都是什么人,這些人去搞這些工作,能把工作做好,那還真見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