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我。我要報仇!”
終于,他木然的雙眼充滿了血色,報仇成為了他心中的執念。
他慢慢鎖定了把他絆倒那個人的氣息,閉上眼睛用鼻子去感受那股氣息,邁開腳步朝著氣息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體穿過了電腦,穿過了墻壁,在半空中漫步……
底下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其實也根本注意不到。
因為,他們看不見他。
他就這樣追著那股氣息,穿過了一棟又一棟高樓,直到一棟破舊老樓的出現……
他,周洋,今晚頭七。
……
“快刀陳,手套帶好了沒有,一會動刀子的時候不要留下指紋。”龍哥一行人站在老樓不遠處,他開始吩咐主刀手應該注意的事項。
快刀陳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長條黑布,黑布中一把西瓜刀寒光閃閃,他又熟練的從背包里掏出一個膠皮手套。
“龍哥,放心好了,都準備好了。”快刀陳把膠皮手套帶上,又檢查了一下刀具,確定這些無誤后回到了龍哥的問話。
他們現在的位置,正好在監控的盲點,老樓那邊壓根沒有監控了,到時候就更不需要擔心。
幾天時間,他們早把附近的監控點了然于胸,等的就是今晚的行動。
“好,我們走!”
黑暗中,這一行人如同黑夜的夜游,穿梭在一個個黑影之中,最終來到了老樓樓下。
一個個奇異的面罩被他們套在頭上,手中擰著各種特色的武器。
今晚,他們要復仇。
……
張大偉晚飯也沒吃,他現在沒心情吃飯。
只有餓到前胸貼后胸,他才可能會隨便吃一點東西墊飽一下肚子。
從昨天下午聽到何明智死的消息到現在已經兩天了,他還處于那種深深自責之中。
他不是冷血動物,哪怕未來的日子他必須要冷血起來。
所以,他趁著自己沒改變之前,對自己那種自私的態度進行反思。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就像現在這樣,這種狀態可能要持續上好幾天。
鄒明兩眼看向窗外,露出他那標志性的天真笑容:“呵呵,有好玩的東西要來了。”
“真是麻煩,怎么來了個頭七的鬼。”小白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在床上輕拍了一下。
房客們的眼皮開始打顫,一個個打著哈欠倒在床上,開始做起他們的春秋大夢。
公寓慢慢出現了詭異的變化,明亮的燈光慢慢變得黯淡無光,血色開始在公寓里蔓延,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鄒明褪去他那孩童般的身軀,一個更小的嬰兒從孩童的腹中爬出,森森的笑聲不止。
阿勒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這周圍環境的變化,他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今晚,他想看看小白的表演。
他可是傳說中的地獄看門人,解決一個厲鬼應該不在話下。
張大偉從床上坐了起來,場景的切換其他人可能看不見,但他卻能很清楚的看見每一個過程。
他不知道這是誰的手段,但不管是誰,就這不知不覺把場景給換了的本事,當真恐怖如斯。
窗外,原本飄在半空中的周洋慢慢落至地面,一種淡淡的威脅彌漫在他心中,但心中的執念促使他無視這種威脅。
他慢慢走進老樓,一步一步踏上那破舊的階梯。
周洋才走進去,七個帶著奇異面罩的人沖進老樓。
除了一人帶著膠皮手套拿著一把西瓜刀,其余人則拿著鐵棍之類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