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子真不錯,不過把結婚紀念日和傳統節日放在一塊也不見得是好事。結婚就該選在平常的日子,把平常的日子變成自己重要的紀念日,人生豈不是又多了幾分快樂?”
既然不懂安慰人,能逗何芷開心也好。柯楊說著坐到窗邊的沙發上。
這時對岸煙火已經燃盡,空中只留下一片蒙蒙煙霧。柯老太太帶著豆豆和妞妞回屋睡覺,關上陽臺門,屋里頓時安靜下來。
“你說什么?”
何芷對柯楊的一大段話后知后覺,見柯楊望著她笑,她也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說我回來時在路口碰到葛婷的婚車車隊和左岸的婚車互相不肯讓路。兩隊婚車擠在路口那條兩車道上好一會,后來左岸下車和葛婷的新郎理論。左岸不愧是大律師,直接把葛婷的新郎說得啞口無言,葛婷氣得臉都變了形,卻不敢再和左岸對抗,眼睜睜看著左岸的婚車先開了過去。。”
“嗯,我能猜到左岸都會說什么。”
何芷拿起旁邊的茶杯抱在手里,眼神轉動之間抿嘴笑了一下。
“他一定會說他是新婚,葛婷是再婚,新婚講究吉時吉利夫妻百年好和,所以要趕在吉時喜宴開席。葛婷到底是五十歲的人了,哪好意思給左岸觸霉頭……”
“我嚴重懷疑你在現場。”
柯楊起身表示恭敬地搭手鞠禮,逗得何芷笑了起來。
煙花終歸寂寞,新婚的激情也終于褪去。
望著身邊躺著的小嬌妻,左岸像在審視一件得來的時尚新品。挑剔的眼光之下,小嬌妻的皮膚不如何芷光滑細膩,睡著的樣子不如何芷睡美人般的沉靜。就是小嬌妻的激情過后微微粗重的呼吸聲,都讓左岸覺得難以忍受。
他披衣下床走到陽臺,望著對岸幽幽暗暗的重影之間,似乎能看到何芷的房間。今天特意繞到何芷的房門前,他才恍然大悟,他和何芷對岸而居,直線距離不過百米。可是他們身心之間的距離已是天地之遙永無重合之期。
唉!
聽到心底不知覺發出的一聲嘆息,左岸馬上做了一個深呼吸。仰頭望著無盡黑暗的蒼穹,突然覺得天地重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要何芷和他還在一個城市,只要何芷要參與社會活動,他就有機會觸碰。他非常后悔當時何芷在他家住宿的那幾晚,他不該守著心中那份自認為的高潔雅趣,當時就該像猛虎撲食把何芷給辦了。
何芷的表姨媽說得對,何芷再強再倔,她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當然抵不住男人的暴力。以他對何芷的了解,就算他把何芷給辦了,何芷也頂多痛罵他幾句然后遠遠逃離,就像當年逃離藍浩一樣。
“左岸,你怎么起來了?”
左岸回轉身看見床上欠起身子朝他望著的小嬌妻,緩緩走進屋。小嬌妻像泥鰍一樣鉆進他的懷里,仰起臉向他索吻。
“睡吧,明天我還要去工作。”
本來準備給自己放一個月長長的婚假,左岸突然改變了主意。兩個月來幾乎和小嬌妻天天床戰,他已經膩了。現在他有了一個非常刺激的計劃,要調動各種資源把何芷圈進他的網里……
“嘟嘟嘟……”
左岸推開小嬌妻的糾纏拿起床邊的手機,看見母親的電話他皺了皺眉。難不成母親是來查兒媳婦是不是貞潔賢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