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的目光無處躲藏。
“媽,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對何芷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那個女人不吉利,我以后來她的面都不想見。”
“你媳婦說你有病,你們結婚這么長時間了,你對她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有數吧!你能有精力去國外追其他女人,在家卻不能滿足你媳婦。你這是不是病是什么?
我跟你說,婚姻是你自己選的,事業也是你自己選的,你得明白自己的責任。如果再讓我聽你媳婦跟我抱怨,我勸你干脆離婚單身自己過日子。不要學你爸到處惹風流債,最后把命也給賠上了。”
本來準備了許多話要教訓兒子,兒子到了跟前,焦瑞鳳又不想說了。兒子已經三十歲了,不是當年她牽在手里的小男孩,兒子有兒子的人生,她也要過自己的生活。
這時有人敲門,焦瑞鳳正了正坐姿。
“你出去反省反省吧。以后我不會再和你啰嗦了,我還有事。”
左岸巴不得母親讓他出去,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大男生,他停住了腳。男生朝左岸微笑著點了點頭,聽見焦瑞鳳喊他進去,男生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左岸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不見男生出來,他跑到前臺問剛才找焦瑞鳳的男生是不是客戶,前臺說是焦瑞鳳新請來的助理兼司機。據說以前在小學做體育老師,來上班有三天了。
“他叫什么?是怎么找來做助理的?”
左岸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叫符昆侖,是焦律師直接帶來上班的。人事部那邊應該有他的入職表,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左岸當然不能直接問母親為什么要請一位體育老師做助理,在人事部了解的情況也不多。這位符昆侖會不會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呢?故意編造小學體育老師的身份避免懷疑?
自從父親死后,左岸非常重視律師樓招來的每一位新人。下班以后,他悄悄跟蹤母親的車,準備看看符昆侖送母親回家以后會去哪里見什么人。如果被他抓住符昆侖是競爭對手的人,那就可以狀告對手不正當競爭,撈一筆經濟賠償。這種官司他還是比較擅長的。
云石灰保時捷緩緩駛入車庫。符昆侖跳下車打開后車門,紳士般地扶著焦瑞鳳下車,然后和焦瑞鳳并肩上樓。
看到自家屋門關上以后再沒打開過,左岸站在陰影里咬了咬牙。
母親竟然養了一個小鮮肉!
和父母相比,他可算是一個癡情種了。十幾年了還保持著對一個女人的激情,恐怕這世間也并不多見。
左岸在海琴海酒吧大醉一場以后,第二天和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兩個人婚姻存續時間短,屬于各自的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女方感覺和左岸閃婚閃離比較吃虧,畢竟離異女性在婚戀市場上可選擇的余地不多。左岸把奔馳車送給女方做為補償,終于恢復了單身貴族的快樂。
重新投入萬花叢中,左岸已經學會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既然母親喜歡小鮮肉,左岸也把目光盯上了花季少女。
不談感情一起玩耍開心就好,左岸的芙蓉嶂成了他的伊甸園,日日笙歌歡唱,還管什么大律師工作。焦瑞鳳對兒子的改變不能熟視無睹,幾次找上門把左岸從床上揪起來,逼著他去接一些簽約法律顧問工作。
擔心兒子的狀態越來越萎靡,焦瑞鳳給左岸辦理了海外游學的手續,強逼著左岸登機出發。希望他一年以后學成歸來,可以成為合格的律師合伙人。
左岸拖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從機場電梯里出來,這時何芷正拎著行李箱準備乘電梯下樓。
兩個人在電梯門口相遇,眼神同時愣了一下,隨即又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側身避開彼此各自走向前程。
電梯門緩緩關閉,左岸遠去的背影也隨之消失了。
直到現在何芷也想不明白,那晚左岸到底發生了什么。左岸凌空而起的動作太詭異,離開時恐懼的表情更讓人擔心。何芷很想解開這個謎,結果等她恢復正常天亮起身以后,發現左岸已經離開酒店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