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左岸是在石先生的別墅死的。”
“那與我有關嗎?”
左岸的死雖然讓她震驚,但是肯定與她沒有關系。肖楠找她報告左岸的死顯得很奇怪。
“現場發現了你的頭發。”
“你們懷疑我?”
何芷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你曾經被關在石先生的那棟別墅里,所以我懷疑現場發現的頭發應該是你上次掉落在那里的。不過還是得請你來一趟協助調查,請你諒解一下,或者我派車去接你。”
“我自己過去吧,不過應該不會那么快,我在雞谷山村,可能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回去。”
聽說何芷在雞谷山村,肖楠顯得很意外。她已經知道李靜因為事故失憶,柯老太太讓她改名叫何芷。但是沒想到何芷會和柯老太太一起回到了雞谷山村。
“王宵沒和你一起嗎?”
女人的八卦天性總是改不了,肖楠聽說王家不同意王宵的婚事,不知道王宵和何芷是不是分開了,所以多嘴問一句。
“那我祝福你們。”
知道王宵和何芷已經領了結婚證,并且正在申請把豆豆的撫養權從何芷的表姨媽轉移過去,肖楠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掛斷肖楠的電話,何芷站在小路上半天回不過神。
左岸怎么會死了呢!
她對左岸的感情很復雜,如果左岸不曾使用下流手段企圖占有她,可能她對左岸的感情更多的是兄妹情誼。在她最孤獨艱難的歲月里,是左岸的郵件鼓勵她,開導她,讓她了解妹妹的情況,讓她的奮斗變得有意義。在她歸來的時候,也是左岸到機場接她,讓她有種游子歸來的溫暖。
這時再想起昨晚聽到的鐺鐺聲,她突然意識死亡警鐘響起的時候應該是左岸死亡的時間。
知道剛才如果問肖楠左岸是怎么死的,肖楠也不會告訴她。警員有辦案紀律。
一陣風過,野草如麥浪般發出簌簌聲。
柯楊的電話打不通,不知道是柯楊設置了靜音還是防洪渠那邊的手機信號不好。
就在何芷快步經過一片開滿野菊花的土坡時,花叢里“撲棱棱”飛出一只小鳥沖天而去,嚇得她差點叫出了聲。
她并不是膽小,只是因為心里想著事受不了意外的打擾。伸手按著起伏的胸口調勻了呼吸,可以看見前面去往防洪渠的鄉道。這時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道壓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與此同時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道扯進了路邊的野溝。
一個男人壓在了她的身上,男人的臉離得太近反倒讓她看不清那張臉的樣子。
男人壓在她嘴上的大手始終用力,另一只手向下滑動去解她的腰帶。
何芷這時明白過來,遇到土匪劫色了。
就在男人微微側身準備去解自己的褲子時,何芷的一只腿騰空反踢在男人的后腦勺上,一只手隨即從身下掙脫出來直搗男人的致命要害。男人嘴里發出一聲悶哼的同時,何芷已經翻身躍起,再次朝男人踢去。
男人應聲倒地,像一個皮球滾落在溝底。
何芷很想學俠女的樣子罵一句“大膽狂徒”,可惜渾身震怒引起的顫抖讓她張不開嘴。看清了男人的臉讓她更加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