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符昆侖的案子已經結案了,焦瑞鳳供認不諱,現場也都是焦瑞鳳留下的痕跡。可以說鐵證如山……”
肖楠雖然明白柯楊的想法但是并不認同。鐵證如山已經審結的案子再要翻出來,除非有新的證據。
“證據會有的。我想先說說我的推理。”
偵破案件都是從推理開始的。
柯楊并不急于說服肖楠,他了解警隊辦案的程序。現在能讓肖楠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咱們先假設符昆侖不是焦瑞鳳殺的。但是要怎么解釋焦瑞鳳在案發現場呢?我覺得她去找符昆侖的時候發現符昆侖已經死了,然后她發現殺死符昆侖的是她的兒子左岸。”
“可是在現場并沒有發現左岸的任何痕跡。”
肖楠對柯楊的推理非常感興趣,雙眼緊緊盯著柯楊說話時的神情。
“這就是我覺得這個案子最特別的地方。左岸在當天夜里一定去找過符昆侖。他離開母親焦瑞鳳的住所直接去找了符昆侖,從時間上看,他到達符昆侖的宿舍時正好開始下大雨。”
柯楊拿起靠在桌邊的長柄黑傘在手里把玩著。
肖楠咳了咳,不明白下雨與左岸到符昆侖的宿舍有什么關系。
“關系很大!如果這把傘會說話,可以告訴我們是誰殺死了符昆侖。”
左岸下車時發現下大雨,拿起了放在車里的長柄雨傘。雨傘上印有律師事務所的LOGO。柯楊撐開長柄傘旋轉一圈,讓黑色傘面上的白色雙劍圖案LOGO停在了肖楠的面前。
“就是這把傘。左岸和符昆侖說了什么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左岸殺死符昆侖以后慌忙逃走時忘記了拿走這把傘。”
左岸冒雨上了車沒有馬上回家,他緊張害怕,同時又想偽造不在兇案現場的證據。他想起了經常去的愛琴海酒吧。愛琴海酒吧離符昆侖的宿舍很近,飛車過去完全可以制造兇案發生時,他正在酒吧尋歡作樂。他特意找了三個美女相伴離開酒吧,也是為了讓不在場的證據變得更具說服力。
“難道焦瑞鳳是為了兒子頂罪才承認殺人?”
“肯定是。當一個女人發現最喜歡的人被親兒子給殺死了,她一定很絕望。我聽說焦瑞鳳已經和符昆侖辦理了移民手續,她打算在國外和年輕的愛人過退休生活。”
“焦瑞鳳應該恨她的兒子……”
“當然恨,但是愛人已經死了,焦瑞鳳的心應該也死了。為愛人報仇把兒子送去坐牢判死刑于事無補。”
柯楊認為焦瑞鳳看到了左岸落在符昆侖房間的雨傘,斷定符昆侖是左岸殺的。她當時來不及為愛人傷心,只想著不要讓兒子殺人被發現,她拿著兒子落下的雨傘跑下樓,又突然想到左岸很有可能在屋里留下指紋證據。
出于律師的職業敏感,她想毀掉左岸可能會留下的痕跡,于是把雨傘放到垃圾桶旁邊又重新上樓進入符昆侖的房間清理現場。
“兇案現場都是焦瑞鳳的指紋,她是打定主意替兒子認罪了。這種母愛很難理解……”
肖楠感嘆道。
柯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時手機響,何芷打電話告訴柯楊她現在在湖邊大宅。老管家到熙語新岸接人,她如果不去會顯得小心眼兒。
“小心眼兒?”
柯楊一時沒明白何芷的意思。
“老管家說你去找前女友了……”
“啊,他竟然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