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像一個“大”字似的被綁了手腳,動彈不得。
“凌蕓!你做什么?”愛子心切的趙不世暴斥一聲,就差將她扯開。
凌蕓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趙不世一凜,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來趙家主是忘了我們約法三章了?”
趙不世老臉一僵,“可是……”
“可是趙無基這樣慘叫,你于心不忍是吧?所以我讓你別進來了!”
凌蕓淡然說道,手里沒停著,繼續往他身上涂抹著什么。
“你在做什么?”趙不世緊張地問道,就差上前拉住她的手。
“趙無基患的是濕毒之邪,我當然是在幫他‘驅邪’了!”凌蕓玩味地笑了笑。
“驅邪?”趙不世倒是想起張仕成所說的,不過區別在于他說的是“火邪”。
凌蕓見他怔怔的出了神,不解釋清楚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趙無基嘶吼得跟殺豬一般,是個人看了都會心驚膽寒,何況是他的生身父親?
“這種病癥初期具體表現為頭痛、嘔吐、煩躁、肢體抖動、肌無力、頸項強直等癥狀。”
凌蕓幽幽地說道,趙不世微怔,她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她早就認識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
趙不世是聽說了,這凌蕓深閨不出,連家門都少離開,怎么可能認識他?只是這跟傳聞中的印象有所出入就對了。
“如果這些癥狀都得不到有效緩解,那病癥就會加重,表現為心率和呼吸增塊、出冷汗、四肢末梢發涼等。”
凌蕓也不管趙不世聽不聽得懂,她要做的只是表現得很“權威”。
“此期屬于重癥病例的危重型,及時發現并正確治療是降低死亡率的關鍵。”
“如果再不治療,患者表現為心動過速、口唇發紺、呼吸急促、咳出粉紅色泡沫樣痰或血性液體。”
“嚴重者血壓降低或有休克,會快速出現生命體征不穩定,危及生命。”
凌蕓用的都是現代術語,趙不世聽得一愣一愣的,反正怎么聽都感覺她是對的。
“既然凌小姐知道病癥,那基兒他……”趙不世冷靜了許多,不知怎的,反正感覺比張仕成說的要靠譜多了。
“如果你不再打擾我,或許還有救,否則,萬一我一不留意斷錯癥了,會發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證。”
凌蕓漫不經心地說道,自顧做自己的事,連頭都沒轉過來,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們幾個,快滾出去!成何體統?毛毛躁躁的!”趙不世沖幾名下人喝斥,“嘿嘿!凌小姐,你繼續,老夫這就把這幾個不懂事的家伙趕出去!”
那幾名下人也不蠢,麻溜地小跑著出去,趙不世這才訕訕地離開。
“趙家主!”
趙不世一只腳已經踏出門外,凌蕓突然叫住了他。
“凌小姐還有何吩咐?”
趙不世愣住了,剛下“逐客令”,現在又叫住自己是要鬧哪樣?
“按這個方子,熬薏米粥,要小心地喂他吃,一日三餐,不能斷!”凌蕓唰地一下,把一張方子亮在了他的面前。
趙不世哦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又看了看凌蕓,臉露不解之色。
“這病是由內而外引起,肌膚的邪氣我已經幫他清理了,剛才他反應這么激烈,就是排出肌膚的邪氣。”
凌蕓一本正經地說道,有幾成真就只有她自己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