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了?”周維航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少壇主……”那名隨從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翻。
周維航眉梢微挑,眼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陰戾,“哦?有意思,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那,我要不要……”隨從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頸的手勢,眸間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那倒不必,相反,你要好好地注意她,千萬不要讓她出什么意外。”周維航似笑非笑地說道。
隨從撓了撓頭,想破腦袋都弄不明白,難道他對這個小妮子感興趣了?不過,被他盯上的,基本上墳頭都長草了。
這邊,凌蕓再次回到了小木屋,藺榮九正焦急地在鐵匠鋪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引頸長望。
一見凌蕓出現,馬上迎了上來,“你可算來了,晚了半個時辰,老夫以為你不來了呢!”
他不惜得罪劉華也要冒這個險,若凌蕓是耍他的,那不是虧大了?
“不好意思,遇到點事,我馬上就開始幫你醫治。”凌蕓有些歉意,畢竟他們先前約好了。
“不打緊,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藺榮九的神情終于松了些。
“銀針就放在桌面上,還有你讓我準備的燭臺和火折子。”
凌蕓點了點頭,這個世界可沒什么火柴、火機之類,還好她看過不少古裝劇,至少知道一種點火工具叫“火折子”。
她把燭臺點亮,隨后將銀針逐一在火上烤了一遍,擺放整齊。
“凌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藺榮九好奇地問道,針形兵器他也不是沒打造過,就是沒這么細更沒這么長。
沒聽說過可以用來治病救人,多數是用作殺人于無影無形的暗器。
“消毒,藺大師,請褪去上衣。”凌蕓邊烤銀針,邊說著。
藺榮九啊了一聲,翊國的女子還是比較傳統的,怎么可能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更別提不著寸縷。
這可是會影響到她閨譽的事。
凌蕓可沒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忌諱,不過她也意識到他的顧慮,“我現在是大夫,你是病人,我都不怕了,你擔心什么?”
“那…那倒也是,嘿嘿!”藺榮九老臉一紅,有些局促地褪下了上衣。
其實為了方便作業,他就隨便搭了一件袴子。
衣落,露出黑實的后背,很明顯這是長期揮動鐵錘的結果。
“忍著點,呆會兒會有點痛。”凌蕓提醒了一句。
藺榮九微微頷首,能痛到哪里去?難不成比“冰火兩重天”還難受么?
“呃啊!”
凌蕓看準了穴位,一根細若牛毛的銀針捻入,藺榮九登時大叫了起來,就像殺豬一般。
他哪里想到凌蕓口中的“有點痛”跟實際的落差竟然這么大?可不比雷雨之夜受的痛苦輕松多少。
“痛就對了,你這是肌肉勞損,外加上經脈堵塞,而且你身上中了一種慢性的毒素,不停地侵蝕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