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您的手沒事吧?要不差人去請一位仙使?”最終還是李鏡清先開口了,畢竟客隨主便,總不能因為他而誤了治療。
“那我等就少陪了,我等先行告退!”董春蓮訕笑著說道,由翠兒和秀兒攙扶著入了內堂。
其他人也紛紛告退,只留下二房的人。
好戲沒看上,還碰了一鼻子的灰,別說多難受了,呆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小孩子總是好奇心強,凌峰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凌蕓離開時連眼珠子都沒轉過去一下。
“娘,凌蕓她……”凌峰估摸著先前吃了癟,她又弄出這檔子事來,正好向林玉鳳告狀。說什么也得讓凌蕓好看。
“住口!沒大沒小!你今天字練好了?”凌峰還沒說完,就被林玉鳳狠狠地剜了一眼,罵了個狗血噴頭。
凌峰木在那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林玉鳳什么時候罵過他?今天這是怎么了?她還是自己的母親么?
“苓兒,把你弟弟帶回去!”林玉鳳罵了一句,現在什么事都沒凌蕓的事來得重要。
她清楚得很,若能跟文志賢攀上關系,沒準能減輕二房的壓力。
明玥院。
劉華正在自斟自飲,玲兒已經回來,原本她就有心事,看著他這樣,就更加不踏實。
噔噔噔!
凌瑩和劉玥云氣乎乎地走了進來,劉華抬了抬眉,“怎么了?又打馬吊輸錢了?”
這語怎么聽怎么感覺刺耳,凌瑩原本在位于都府的家族產業輔助她父親凌榮做掌柜管賬。她這人有個壞習慣,管不住自己的手。
古語有云:常從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有一年凌苓到鋪中幫忙,偶然的機會之下看到她監守自盜。深入調查之后發現,竟然虧空了上萬兩。
最后下場可想而知,若不是劉華使了些手段,沒準她就要送城衙法辦了。
即便是這樣,凌榮也因為管教不嚴,被撤去了家主之位,調去西山種藥草,一個月也不回幾次云澗城。
自那以后凌瑩就終日無所事事,除了換著法子討好她母親外,就是跟那些夫人小姐打馬吊。每次輸了就臉黑黑地回來。
“什么打馬吊輸錢?”凌瑩一下就被劉華噎住了,無耐地擺了擺手,“云兒,你來說!”
劉玥云雖然跋扈,但對她的母親還是言聽計從,“爹,你不知道,今天城衙的護城衛李隊長來了,你猜猜他為何而來?竟然是奉文大人之命……”
這貨添油加醋的本領可是一絕,很有當長舌婦的潛質。劉華聽得一愣一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旁邊的玲兒更是如此,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那不是?凌蕓沒讓也走,她私自離開,想到蓉嬤嬤那魔鬼般的老臉,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劉華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玲兒,我叫你去盯著凌蕓,你有什么發現?”
兩天前他見過天狼寨的易老大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緒不寧,那偷聽他們談話的少女,乍眼看去,總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嗯?玲兒?玲兒?”凌瑩在她面前擺了擺手,“老爺問你話呢?發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