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輕搖越說越傷心,哭得越狠,倒不是她有多愛趙無基,而是眼看著唾手可得的正室位子就這么飛了,極不甘心而已。
趙無基沒有回話,只是一張臉陰沉得連周維航都皺眉。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想娶文輕搖,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剛好合適的緣故。
如果她這張臉真的沒救了,他當然也不會沖動地作出什么承諾。
審時度勢,為了借助文家的勢力,一個妾侍的位置還是可以給她的。
文輕搖和文志賢見趙無基沉默不語,心里各有所思。
這時,站在一邊的周維航突然開口道:“趙公子,在下之前曾經對這種病癥有過一些研究。
雖暫時還沒想到如何醫治,但對這病因還是有些了解。或許從這方面下手,沒準可以找出醫治的方法。”
“說。”趙無基心中暗忖,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況且這周維航是云澗城唯一白銀仙靈使的義子,沒準還真能想出辦法來。
但凡有一丁點兒可能,他也不想放棄文輕搖這步棋。畢竟只有娶了她,文家的勢力才能踏踏實實跟趙家聯合,站在太子的一方。
仙靈使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就聽到周維航解釋道:“趙公子請稍等,在下有個問題想問問文小姐。”
“有什么問題,您請問,輕搖一定知無不言。”文輕搖聽到自己還有一線希望,本來陰沉的眸子中閃起一抹光芒。
她現在已經把這個仙靈使當成了救命稻草,別說是一個問題,就是十個她也會回答。
周維航點點頭,問道:“文小姐發病前可曾飲過酒?”
“有。”文輕搖回答完,隨即問道:“這病難道和酒有關?”
“嗯。”周維航望向趙無基,回道:“據在下觀察,前陣子發病的千金貴女都是參加過公羊小姐的壽宴,并曾經在壽宴上飲過酒的。
因此,在下才斷定這病爆發的誘因很可能就是酒水。”
“酒水?”趙無基撫著下巴,凝眸沉思了片刻,追問道:“這病可會傳染?”
趙無基又不傻,當日文輕搖又不在場,怎么可能喝到那天的酒水?
“這個…在下還不敢肯定。”周維航說完就低下了頭,隱下了另外一半沒有張嘴說完的話。
文輕搖聽到“傳染”兩個字,突然回憶起日前在云澗酒樓的情形。
“公羊小姐,你似乎臉色不太好,莫不是生病了吧?對了,你怎么一直戴著面紗?難道是傳染……”
難道問題出在公羊儷雅身上?對,一定是她!當時她就坐在自己身邊,一定是她傳染了自己!
所謂疑心生暗鬼,一旦有了懷疑,此種懷疑就會像雜草般瘋長。
現在的文輕搖便是如此,一想到自己的病有可能是公羊儷雅傳染的,就恨不得將她咬死。
她越想越氣,死死地攥著衣角,差點就當場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