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兌更是何人?
乾先是愣了一下,有些驚愕地問道:“首領,你怎么回來了?”
兌能說什么?被人算計了拎了回來?
追風也算上道,一出凌蕓的庭院,就幫他解了綁。
祭司府雖然大,畢竟也是在府內,被下人看到還有辦法補救,若被那三個家伙瞧見,他這張臉該往哪兒擱?
“主子讓我回來換你。”兌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乾感受到淡淡的怒意。
在回來之前他見到了欒輕溪,說明了情況,也不算撒謊。
兌為人向來沉默寡言,用乾的話說就是,繃著一張讓人心寒的死人臉。
乾一聽皺了皺眉,開始反思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過失。
但是思來想去,除了昨天提醒凌蕓得罪主子那件事以外,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哪兒做得不夠好。
就是因為想不出來,心里突然不自覺地忐忑了起來。
他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上去纏著兌問道:“嘿嘿,首領,主子還說了別的什么沒有?”
“怎么,這會兒知道怕了?你要是能管住自己那張臭嘴,主子也不至于把首領叫回來換你。”
這時,從后堂走出來一名男子,同樣穿著黑色暗紋勁裝,雙手環胸,斜眼看著他揶揄道。
他是四大護衛之一的坤,擅長煉藥,技能是毒舌。
乾一聽立刻變了臉,輕嗤道:“嘁,小爺知道你嫉妒我這張巧嘴,不似你這毒舌,張嘴就得罪人。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巽那個奸商告訴你的?”
“哼,你若覺得自己活得太舒坦的話,不妨再多說兩句。或者你是想品嘗一下我的奪命丹,我不介意給你多來兩枚。”
坤顯然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就反駁道。
乾聽后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嘁!你也就會將你那些破瓶爛罐拿出來嚇唬人,你多查點兒消息回來,我就說你有本事!”
“欒管家,主子叫我先回來,他有跟您說有什么安排么?”兌直接無視了兩個吵嘴的男人,對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管家問道。
欒管家可以說是祭司府的老人,也算是從小看著欒輕溪長大的長輩。
他也早習慣了那倆貨的相處方式,回道:“少主出去了,興許很快就回來了。
少主吩咐了,要是你和坤回來了,就先在庭院里等他。”
兌聞言微微頜首,站到了欒管家的身旁。
乾和坤還在斗嘴,就瞥見欒輕溪緩步走進了庭院。
剛剛還斗得勢成水火的兩人,瞬間便啞了火,都恭敬地立在了一旁。
“坤,你即刻就去西院,從今日起監視凌蕓的一舉一動。兌留下,乾回山莊。”
欒輕溪的聲音云淡風輕,平淡如水,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凝聚在欒輕溪的身上,心里多少都生出點兒疑問。
不過,他們從來都不會質疑主子的命令,應了聲是,就各自領命后離去了。
坤和乾走在小道上,瞥了一眼身邊的乾,用手肘搡了搡他的胳膊,問道:“喂,主子怎么突然對凌蕓那個草包軟骨頭感興趣了?”
“草包軟骨頭?呵,你要是參加過公羊小姐的壽宴,就絕不會再將這五個字和她聯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