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一臉“信你個鬼,這糟老頭子壞得很”的表情。
欒輕溪繼續解釋道:“因為上次在茶館的事,讓凌小姐受了驚嚇,本師心中過意不去,所以……”
沒等他說完,凌蕓就搖了搖頭,“算了,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
對了,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以后你就別叫我凌小姐了,我也不稱呼你為祭司大人。
這樣客氣來客氣去的,聽著別扭得很,也顯得生分。”
“好。”欒輕溪登時變得心情愉悅起來,試探著問道:“那…本…我叫你蕓兒可好?”
“隨你喜歡,那以后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么?”凌蕓擺了擺手問道,他又不是沒那樣叫過。
“當然可以。”欒輕溪滿口應承。
“欒輕溪?”
“嗯。”
凌蕓只是試一下,見欒輕溪真的答應,嘻嘻一笑道:“其實你的名字挺好聽呢,輕溪,如小溪般輕快。
喂,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是師尊給我取的。”欒輕溪淡淡地回道,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怎么不是父母取的?”凌蕓剛問出口就捂住了嘴,差點沒抽自己一個耳括子。
特別是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的表情之后,她立刻有些后悔了。
“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可以不回答,可以不回答,嘿嘿。”
凌蕓不自然地干笑道,俏臉上升起一抹尷尬之色。
當然是特殊原因才會這樣,沒準他父母雙亡,自小被人收養。這問題怕是勾起他的傷心往事了。
欒輕溪無所謂地輕搖著頭,對他來說,這點痛已經不算什么了。
“欒乃血月島族姓,家母是血月教圣女。
圣女,從遠古流傳下來,就被譽為血月神命定的妻子,注定不能與凡人結合。”
凌蕓心頭一動,沒想到平日里他一個不茍言笑,高冷到沒辦法接近的人,竟然跟他吐露心事?
她是不是該感到受寵若驚?
慢著,圣女?該不會又跟祭天有什么關聯吧?
這血月島又是什么情況?《翊國圖志》上可沒有相關介紹。
“在約莫二十年前,我母親無意中救了一名遭遇海難,漂到血月島的男子。”欒輕溪繼續說道。
“兩人一見鐘情,兩情相悅,私定終生,不久就有了我。
本來兩人相約一起逃離血月島,卻被族中長老發現了……”
“他們該不會是殉情,然后你師尊把你撿了回去,將你撫養成人吧?”
欒輕溪越說她越感覺狗血,不曾想欒輕溪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他微愣,隨即咬牙道:“沒有,那個男人拋下母親偷偷逃跑了,從此再也沒回過血月島。而母親……”
說著,目光倏地黯淡了下來。
“好了,別說了!”凌蕓抬起手阻止了他,“那個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要我是你,就找到他,把他宰了剁成肉醬喂狗。
這種渣男,簡直禽獸不如。”
凌蕓越說越氣,胸脯都在一顫一顫的,恨不得那男人就在她面前,讓她廢了解氣。
欒輕溪見凌蕓比他還氣憤,意外的同時,胸口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