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誰是瘋狗?”姬穎姍一咬牙,一跺腳,指著凌蕓破口大罵了起來,儀態什么的早就拋到九霄云外。
“誰應說誰,這還用問么?”凌蕓邊走邊輕聲道,連頭也沒有回。
徐海也算是見過世面之人,在此之前,他就聽說這屆圣女不太消停,沒想到竟如此大膽。
侮辱當朝公主,罪名可大可小,她竟然真的這樣做了,徐海下巴都快嚇掉了。
“你!難道你不怕死么?本公主這就去跟父王說,將你凌遲處死。”姬穎姍咬牙忿恨地道,貝齒都快咬碎了。
“呵,本圣女真的好怕呀,要去你就去啊,沒人攔住你。
不過,本圣女倒是有些好奇,都說君無戲言,某條瘋狗不是應該正在禁足中么?怎么可以,出來到處蹦達?”
凌蕓丟下一個不屑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徐海忙不迭地起身,給兩人行了一禮便快步追了上去。
姬穎姍正要說點什么,卻被姬存彰拉住了。
“王兄,你放開我了,本公主今天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村姑。”
姬穎姍掙扎著想要甩開姬存彰的手,啪的一聲,俏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這下冷靜下來了吧?”姬存彰陰冷地說道。
姬穎姍捂著緋紅的小臉,眼眶噙淚的看著姬存彰,帶著哭腔質問道:“王兄,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因為那個村姑打我?”
“哼,這是讓你冷靜一點,若你告到父王那里,你就會發現,打你不過是小事。”
姬存彰陰沉著臉說道。
雖然適才凌蕓說的話很難聽,不過有一句話倒是說到了重點——姬穎姍正在禁足中。
她擅自到外面亂跑,若是被姬天德知道了,換作平日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今時今日凌蕓的地位不一樣了,不單單是祭天圣女而已,還救了太后娘娘,是王室的恩人。
沒準連翊王對她也得恭敬有加,若他們得罪了她,能有好果子吃才有鬼。
更何況,從她的口中得知,現在王后也注意到她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可不能樹敵太多。
姬穎姍愣了一下,畢竟是出生在帝王家,也還沒蠢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她從小就被教育要為王兄的大業犧牲一切,平日里,無論是王兄還是母妃都把她捧為掌上明珠。
但關鍵時刻,她不能忘記自己所處的位置。
“總有一天,本公主會讓她死得很難看。”姬穎姍攥緊了粉拳,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你明白就好,等本王爭得大統,區區一名圣女,你要報仇不是分分鐘的事?”
姬存彰輕聲說道,打了她還要在她的臉上揉一揉,果然,姬穎姍已經平靜了許多。
凌蕓跟著徐海走進了鳳霞宮主殿,沒有見到王后,反而看見姬存晞正端坐在里面品茶。
她皺了皺眉,盈盈上前屈膝行禮道:“凌蕓給太子殿下請安。”
“圣女不必拘禮,坐吧。”姬存晞放下茶杯,虛抬了抬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凌蕓。
“圣女,聽母后講,今日是你把王奶奶救醒的?真沒想到,原來圣女竟還懂歧黃之術。”
“略懂皮毛而已。”凌蕓有點兒受不了姬存晞這種目光,端起茶杯送到唇邊,斂下了眸子。
姬存晞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輕笑道:“略懂皮毛可看不好王奶奶的喘癥,圣女過謙了。
不過,本宮倒是有些好奇,不知圣女是從何時起,隨妙神醫研習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