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又不蠢,她可不相信自己的三姐跟邢朗天,只是見過一面這么簡單。
不過既然她張嘴了,自己又不好拒絕,凌蕓瞟了眼地上的邢朗天,冰冷地說道:“起來說話吧,你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若不是橫生枝節,面前之人已經是她的姐夫了,讓姐夫跪小姨子,成何體統?
邢朗天猶豫地看了一眼逐月,才張嘴說道:“郡主,求您救救我弟弟。”
“救你弟弟?呵,憑什么?”凌蕓冷笑道。
對啊,憑什么?
她們非親非故,她們之間不過是上下級的關系,還是打賭贏回來的。
硬要說的話是凌苓的關系,但他們之間的婚約也是解除了,要求也是去求欒輕溪吧?
邢朗天一急,又要跪下去,卻被逐月拉住了。
“當年我一時沖動,單槍匹馬去報仇,若不是恰巧首領路過救了我一命,我早就到地府跟家里人團聚了。
在我得知我有個弟弟還活著的時候,我人生的唯一目標就是救回弟弟,郡主……”
“唯一的目標么?”看著滿眼通紅的邢朗天,凌蕓不禁冷嗤,“凌家的女人都是這么蠢的么?”
邢朗天聞言愣在了那里,根本沒聽明白她說什么。
不過他總算沒蠢完,立刻舉起三根手指,賭咒道:“我邢朗天發誓,將來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對苓妹,絕不辜負于她,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蕓還是面無表情,不過眸光中已經閃過一抹贊許。
凌苓這么多年來還對他念念不忘,當小妹的只能做到這樣了。
“行了,記住你的誓言就好,我會盡力的。”凌蕓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
“謝郡主!謝郡主!”邢朗天一聽,立刻欣然道謝。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你心急,但也急不來,這事得從長計議。”凌蕓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邢朗天一離開,她的臉便沉了下來。
她之前看過追風整理的資料,知道公羊麒是鎮南大將軍公羊遠山的侄孫,公羊儷雅的堂兄。
平時不學無術,欺男霸女,終日流連風月場所。
只是不曾想他不僅喜歡玩弄女人,竟連少年也不放過,還真是惡趣味。
想到這兒凌蕓不由得一陣小腹翻涌。
不過即便邢昭霖是被公羊麒帶走,憑逐月和追風的本事,也不可能救不出來才是。
“你們沒找到那個邢昭霖?”凌蕓柳眉微挑問道。
逐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的確沒找到,屬下懷疑將軍府中可能有密室或暗道,邢昭霖八成被關在密室里。
將軍府守衛森嚴,日前我們的人試圖潛入過一次,并沒有找到密室。
本來追風打算昨夜親自前往探查一下,可是將軍府中似乎來了什么人,守衛比平常加強了好幾倍不止。”
“嗯,先不要沖動,找機會去探探再說。”凌蕓聽了逐月的匯報,總覺得淑貴妃近日會有大動作。
文丞相、淑貴妃、齊王和將軍府公羊家,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謂千絲萬縷。
他們最近的動靜實在有些大了,難道是在醞釀著什么?
“小姐?”見凌蕓良久沒說話,凌蕓小聲叫道。
凌蕓回過神,看向逐月,“派人盯著將軍府、齊王府和丞相府的動向,接下來的日子要多加注意。